铭归鸿抬头望着那人,也不说话。那将官等得不耐烦,看他傻愣愣的样子,不禁笑道:“竟是一个傻小子,你可是姓铭么?”
铭归鸿呆立不动,依然不答。
那将官立时没了好脾气,用手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本官问你话,为何不答!”
箫元粼在一旁说道:“大人休怪,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又何必计较?”
“不懂事?”那将官笑道,“我可是听说萧公子你六岁的时候,就知道找这关门狮子的麻烦了呢。”
“哎呀大人,”那妇人走上前来,一脸媚笑,“这小叫花子哪能跟我家公子比?”
“我看你们是串通一气,来消遣本官?”那将官说道,“南侯府走失了一位重犯,我看这个小孩颇为可疑。来呀,将他带走!”
众官兵就要上来拿人,箫元粼挡在归鸿面前,说道:“不可!”
“小兔崽子,敢挡南侯府的驾?”那将官伸手按在元粼身上,想要把他拨开,谁知那比他矮出不止一头的身材竟然稳若泰山。将官“咦”了一声,浑身汗毛竖立,双手揪住他的衣襟,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将这孩子搬开。可是元粼在他面前浑然不动,仿佛一尊奇石。
箫元粼自小力大,自身又承继箫氏绝学“不动如山”。他虽然年龄尚小,未能大成,可是一股“磐石劲”却已然精通,运起力来,恰似一座小山。那将官虽然高大有力,武功却是平平,他搬了半天,汗如雨下,元粼却是纹丝不动。
众官兵未知其中玄机,见首领连一个小孩都奈何不得,暗自发笑。那将官自觉丢尽脸面,大为不爽,右手化作拳势,向着元粼的胸口猛击。箫元粼浅笑一声,“磐石劲”凝聚起来,那将官一拳击中,却是惨叫一声,连退几步。他被对方气劲反攻,右手几乎崩裂,整个右臂一阵酸麻。
他屡次吃亏,心中大惑,看着手下那群暗笑不止的士兵,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动手?”
“莫要再给南侯府丢脸了。”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一位中年男子悄然立于门前,手中长刀闪烁着森严的冷光。
归鸿看见这人,却是一阵惊慌,身上不禁颤抖起来。那人徐徐笑道:“世子本来在我南侯府做客,为何不辞而别?”
这人正是南侯座下右将军,殷扬。他径直走向归鸿,却被箫元粼挡住了视线。归鸿小心地躲在元粼身后,不敢瞧他。
“你姓箫?”殷扬看着那个面色坚毅的孩子,皱眉道。
“是。”
“萧云中可是你的父亲?”殷扬继续问道。
“你,你知道家父?”箫元粼惊道。
“天南神通,重剑无锋。”殷扬面带敬意,说道,“令尊剑意高绝,一直是殷某佩服的人。”
“你姓殷?”箫元粼双手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