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变得僵持起来。南虚乾一直为封堵铭门的归路一事耿耿于怀,今日望见对方说出此话,知其必有缘故。
“那道诏书就是翰王殿下所下,”站在一旁的汤道成早已看破他的心思,会意说道,“殿下持有王印,所以他的诏书跟皇帝如出一辙。”
“翰王?”南虚乾并不震惊,龙朝立国以来,大大小小不知道出了多少个王爷,可是权势却是强弱不一,“即便是贵为王爷,伪造皇帝印信怕也难逃责罚!”
“还什么责罚不责罚?”沈天逸转了转眼珠,“如今家国为难,自保尚且不能,难道还要把这些陈年往事一一翻出来重新审判?况且以翰王殿下的本事……”他将身子微倾,向着欧阳宇鸿致意。
“沈大人莫不是以为我归顺了公孙辽么?”欧阳宇鸿冷笑一声,“我虽然痛恨皇帝,可是叫我把自己的国家拱手让人,却是实在做不来!”他面容冷漠,狠狠地盯住了沈天逸的眼睛。
正待说话时,却听得外面一阵马蹄声响起,欧阳宇鸿皱眉望去,只见一队红袍骑兵疾驰而来。令人惊奇的是,一个衣着普通的少年竟然走在大队人马的前面,他似乎不慌不忙,而那些马匹却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这个傻小子,还没死么?”欧阳宇鸿喃喃说道,心下却突然一惊,“奇怪,他怎么会……”
“公孙辽在哪儿?”少年对众人视若无睹,只身扎入阵中。
“傻小子,你往哪儿走?”欧阳宇鸿一个箭步走到身前,一把拽住少年的衣领,愤愤地道:“这步法你是如何学会?”
“死么步法?”少年不解地问。
“还在装傻么?”欧阳宇鸿的表情剧怒,“铭小子你听好了,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翰王不可!”汤道成上前一步。
“滚!”欧阳宇鸿狠狠地甩了一句。
那少年正是铭归鸿,他寻人急切,无意中将“玲珑步”肆意施展,竟然把帝都天策骑军都甩在了身后,可他心里却哪里知晓这其中奥义,只能看着欧阳宇鸿发呆。
“是谁治好你的伤!”欧阳宇鸿再度问道,语气依然是强硬。
“放肆,怎可对世子如此说话!”南虚乾拔刀上前,他当然知道皇帝疼爱此子如同亲生子嗣一般。
“滚开!”欧阳宇鸿大吼一声,转头盯着南虚乾,对方手持巨刀,麾下三万羽林天军已然原地候命,可惜,始终没有人敢再上前一步。
“是佛祖吧?”铭归鸿想了一会儿,才恍若无人似的说道,“那天我被扔在庙里,是佛祖……不对,是浑大师救了我!”
“浑大师?”欧阳宇鸿并不知道这个人。
人群中的殷扬却是没来由的一惊,表情瞬间变了。
“好,那么你告诉我,是谁教的你玲珑步?”
“是朕。”一个略显沉稳的声音响起。众将士们闻声,齐齐下跪。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