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那母女果然消停了许多,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衣舞如一只懒猫,闭着眼睛假寐,朱黄色的榻上香气袭人,独特的木质味道及香薰过的木兰花味,顿觉心旷神怡。
绿裙远远望去,在金色阳光下的衣舞更夺目三分。初秋时光而至,落叶翩然而舞。衣舞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一副宁静的与世隔绝的画卷,永远都不想打破。
“奴婢给四小姐请安!”绿裙本无心打扰,而宁青云身边的丫鬟冬舒却突然出现,似乎有什么喜事般容光焕发。
衣舞慵懒的睁开眼睛,黑色瞳孔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叫冬舒为之一振,这是四小姐第一次穿艳色衣服,叫人移不开眼。
“原来是冬舒姑娘,不知所谓何事?”衣舞见她盯着自己发愣,好心提醒着。
冬舒回过神,尴尬道:“小姐,今科状元江大人来访,说与小姐在皇宫有过一面之缘,老爷让奴婢来请小姐去前厅见客。”
衣舞听罢一笑,原来是他,倒把这人给忘了,正好给她找乐子。“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冬舒转身离去,不自觉就笑了,说不定那江大人看中她家小姐要来提亲,不然怎么指名要见小姐?再看着她们小姐听到江大人来访露出的笑容,说不定小姐与江大人两情相悦。衣舞要知道冬舒这么想的,早到一旁去吐了。
“小姐,看来状元爷还惦念着咱家小姐呢。”绿裙终于找到机会打趣她了,可惜衣舞一向脸皮厚,没有如她所见面颊绯红,娇羞神态。
“丫头,这江大人是爹爹的门生,那是不是对二小姐和三小姐有意啊?”衣舞早知道她们的心思,古人啊。就是爱把很简单的一件事复杂化。
绿裙努了努嘴,无话可说。
“民女给江大人问安!”衣舞莲步轻移,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四小姐不必多礼,在下冒然来访,还请小姐见谅。”江瑞鸣起身接见,刚抬眼,稍作打扮的衣舞生得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着白色软纱更显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初绽清莲,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蒙江大人抬爱,宁府欢迎江大人还来不及呢,有怎会有责怪之意。”衣舞毫不客气的盯回去,显然是自己这副相貌入他的眼了,但毕竟兔子不吃窝边草,欣赏也就罢了,这家伙也是眉清目秀,剑眉星目,脸型绝美,无不透露着高贵与优雅之气,在二十一世纪是个富二代,这种气质自然天生就有的。
在一旁的宁青云云抚了一把胡子,二人竟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轻咳道:“瑞鸣啊,你本是在我的门下,这宁府理所当然的也是来去自如,哪来的失礼之说?”
“小生三生有幸拜得太傅门下,承蒙太傅不嫌弃。”江瑞鸣颔首鞠躬,颇有谦卑的后生样。
宁青云笑得眼睛都眯了,对这个学生可是越来越青睐了。“既是初次来宁府,不如让舞儿带着你熟悉下宁府的环境?”
“太傅,这恐怕不太好吧,四小姐可是……”
“诶……无妨,既是友人,哪来尊卑之分,舞儿先带江公子四处逛逛吧,爹先回书房了。”宁青云匆忙离去,生怕耽误他们在一起的一刻钟。
衣舞无语了,这摆明了要把她俩撮合在一起,不过既然知道彼此不可能,误会就误会呗。“女儿知道了!”
宁青云走后,衣舞带着江瑞鸣去了后花园,绿裙识相的走开了,直把衣舞气得冒烟,连那小丫头都要来掺和。
“看来宁府待你不错嘛,即使是个庶女。”江瑞鸣调笑着。
衣舞叹了口气,哪有这么享受。“我爹待我是不错,不过那些个夫人姐姐们就难说了。”
“嫡压庶是古代不变的真理,想必也欺负不到你。”
衣舞得意的一笑“那是自然,你现在一个人住一座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