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悦下的媚药本就不烈,苏忧墨服了些清泄药剂,又饮了几碗冷水,便消解了。只是药效消解,怒火却没消解。
“拿剑来。”
“公子不可。”
苏忧墨掐住云媚卿的脖子:“云媚卿,你说什么?”
“公子不可。”
“不可?”苏忧墨唇角微扬,手上缓缓用力:“有何不可?”
“那姬悦虽然该死,公子却不能杀她。”
“又是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
“为了少阁主。”
“你得了失心疯不成,此事与琬儿何干?”苏忧墨嗤笑,可见云媚卿眸光澄澈,不似胡言,不由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说清楚。”
“姬悦一死,姬夜定能猜到是公子所为,他杀不了公子,说不得便要从少阁主下手。而再过几个月就是少阁主十五岁生辰,公子莫要忘了,您曾允她十五岁自由出阁闯荡。”
“拿剑来。”
“公子?”云媚卿不敢相信的看着苏忧墨。她已经把小姐搬出来了,公子怎么还要剑,难道他气得连小姐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我不会不顾琬儿的,”一眼看穿了云媚卿的心思,苏忧墨淡淡的道:“拿剑来。”
“是。”
苏忧墨拿着剑,站在院子里,微微仰着头看太阳,太耀眼。
出鞘,剑光如水,在冬阳下流转不定。
剑走轻灵,如落花缤纷,似水银泻地。
流菲苑那丛翠竹被毁的干干净净,院子里一片狼藉,尽是竹叶,竹枝,宛如被人打劫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