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阐教八仙与众人阐二教皆见,面上大动,就见头顶云团攒动,仙光阵阵,顿时大喜,就见云团涌动之间,自九天之上铺下一条彩虹,渐渐显出数个道人,乃是那自玉虚宫而来的云中子及那阐教仙人,众人呼喝一声,各个见礼,还未入营,就见又是空中云气再动,自九天之上同样垂下一条毫光大道,自其上走下一众仙人,乃是那玄都大法师携人教弟子而来,其中却有庄周、人教八仙及一众小辈,众弟子见过,皆是大喜,姜子牙上前与众人一一见礼,引众人入了早已搭建好的芦棚,各自坐定,便听云中子与众人道:“如今三教聚首平阳关前,正是大劫最为凶险之刻,过了此时,方得清净,我奉师尊之命掌阐教万仙,虽不曾有多大作为,但终究乃是同门,又至此时,众位道友虽有修为,但却不可胡为,需得我与玄都道兄好生计较一番再行不迟!”
广成子闻了此言,面色顿生阴戾,暗道:“你云中子算什么东西,不过乘着贫道失了修为之时斩去一尸,有何可道之处,如何还在此地炫耀!哼!且等着吧,待来日,我定夺回我应得之物,岂叫你耀武扬威。”转念又想:“如今阵前凶险,我虽有至宝在手,但那截教之中亦是多有能者,我若出头,怕多有难处,却叫你等折腾,看能折腾出什么!”当下与众人道:“我等乃受师尊道法,自然听从师尊安排!”说罢,却闭目不言。
赤精子、太乙真人二人见广成子如此,亦是附和一番,其与几位仙人更是以云中子马首是瞻,自也无何异议。
云中子微微点头,就听玄都大法师道:“此次劫数凶险异常,比之上次的封神大战更为凶险百倍,但凡与天地之间的所有修者都在其中,不为圣人,终要完过自身劫数方可自由,你等虽有修为法宝护身,却难免遭人算计,万不可大意!”见众人点头,又与姜子牙道:“如今那截教众人皆至,你且统领三军,扎营不动,若我所料不差,待三日之后,定有那南极仙翁前来相助,届时乃有李晨亲驾关前,你早作准备,三日之后便自见过高低!”
姜子牙点点头,自与众人告辞,自去安排。
那李冠希得承皇恩,自至关前却见白起治兵甚是有道,心中大喜,却令白起担了先锋官之职,统领大军,而后却与芦棚见过众位仙人,待入芦棚,便见有众人盘坐其中,各自闭目,当下笑道:“如今两军对垒关前,乃有恶战一场,前番乃我等准备不足,大损军威,待来日再有争斗,还要劳烦众位师叔、师兄相助才能可行!”
玄翼笑道:“你便不必如此多礼,你师承天帝,得气运在身,且乃我截教弟子,此番虽有争斗,却有我等担待,你只管军前统领将士,待三日之后,白寿师兄当来关前,自有那人皇陛下同来,方有恶战!”
李冠希笑着点头,本要说话,就见一缕火光自九天之上落下,眨眼之间便至芦棚之前,众人抬头,却见红光之中落出一玉面少年,少年手持火枪,脚踏两凤,身裹战甲,一个闪身便落于地面。
九凤见了此人,面上顿时多了一丝喜色,却稍纵即逝,其与道人亦是微笑,见那少年踏步落入芦棚,与众人见过礼数,方才坐下。
九凤见少年朝自己笑了笑,心中顿时多了一丝暖意,只是素来冷冰冰惯了,却不会表达,当下冷着脸问道:“灵珠子,你不在师尊宫中,来此作甚!”
灵珠子笑了笑,嘴角弯成弧度,笑道:“好叫众位师叔。师兄弟知晓,我此来正是受了师尊之命!”
玄英笑道:“哦?师叔可有何等旨意,你且说来听听!”
灵珠子见众人一脸笑意,顿时清了清嗓子,笑道:“来之前,师叔告知与我,那李晨自三日之后来至关前,皆是乃我三教争斗之际,只是劫难之中,涵括天地修道之辈,且三界之内,多有散仙之辈与那人阐二教结下因果,师叔权衡利弊,命我告知众位,此三日之内,且叫红尘道人统领三界散修之人,与那人阐二教见过分晓,了却因果,再无他事!”
红尘道人眉头一皱,与其与六道门人对视一眼,再看其与散仙大能,皆是皱眉,便听那天尸散人嘎嘎怪笑一声,冷言道:“截教教主倒是好算计,叫我等与那人阐二教先争斗一番,耗一些性命,坏那两教算计,当真好计较!只是你截教虽是正统,却也不能如此胡为,将我等看做猪羊不成?”
情欲道掌教亦是冷笑道:“截教虽是名门,只是我六道门人何事惧怕,你等截教虽有大能,难道我等便修为不济?哼!如此欺人,叫我等如何甘心?”
九凤冷哼一声,面色寒光大起,指着那天尸散人道:“亏你身有我巫族血脉,却是如此不济之辈,你等本就有因果在身,我师怜惜你等性命,故欲要自见阵之前要你等了却因果,你等却是无知至这般地步,难不成要与阵前送死不成?”
九凤本就乃祖巫,此时生怒,自周身散发出一股恒远霸道的巫族气息,那天尸散人本就乃是巫族旁系,后学的妖法,故才称宗做祖,此时见了九凤本就有几分惧意,此时听九凤大骂,顿时不敢言语,只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