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时忽然主动亲近的小女人,蓝与之只是扬了下眉。他也看到了他们之间这种异常的反应,足够证实了怀里的小女人与南牧离私下,关系匪浅。
看着他们,他眸中的温度陡然的降了下来,神情有一瞬的阴郁。
该死的!
狠瞪着偎他的女人,南牧离满口像饮了一大杯青梅汁,又酸又苦口。他搭在女人腰上的手劲,用力一掐。
“啊,十少爷,好疼……?”何楚楚吃了一痛,秀眉微蹙,她抬起水灵灵的眼眸,不解地仰头看他:“怎么了呢?”
清冷的嘴角一抿,南牧离收回目光,低睨了怀里疑惑的女人一眼,淡冷地道:“抱歉!”
“十少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烦扰着呢?”觑着他阴冷的脸,何楚楚丢开蓝心柔的娇弱胆怯,迟疑的直白开口。
只是低着头看了看她,南牧离没有应声。
见状,何楚楚的胆儿打了起来:“十少爷,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呢?”
讨厌?
闻言的南牧离微微皱眉,不说话的样子越发的冷清疏离。以为是说错了话,何楚楚心里微惊,以为自己的话令他反感了。
她嫣红的嘴角张了张,正张口说些什么,便听到他毫无温度的吐出单音,“不。”
心中微讶,却遮掩不住的窃喜,他……真的不讨厌她?那是不是她的机会很大呢?
“但也不喜欢你。”他直言不讳的打断了怀里女人的旖旎想法。
他素来不喜欢与人被纠葛,如果想对他有任何妄想,他会立刻让她认清事实,趁早打消念头。
似乎从意外里醒回神,何楚楚微微一笑,脸上并无任何失落与不悦,点点头,她温柔的浅笑,“我知道,谢谢您的坦白。”只要他不讨厌就行。
男儿,骨子里都是小孩子,即便是外界传闻中冷酷绝情的他又如何?只要有心,她会用自己的真实让她感受到母爱般的温暖。
南牧离怔了下,不由地多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
不瞒说,这个女孩子给人一种怜惜的楚楚可怜之美。
优雅的细眉,一双大大,清澈,像会说话的瞳眸直望着他。俏鼻下是一张晶莹红润,婉约娴静的气质像是古典优雅的江南女子,别有一番韵味。
这就是义父指定给他的未婚妻?可,他眼眸冷淡的转向一边,这样的女人可以满足他的需求,只是他无法对她心动加速。
他真正想要的,是令他一碰,便无法停止想念的窒息温暖。
那种悸动,是这世上唯一能侵蚀他内心,令他麻醉止痛的毒品。上了瘾后即便知道快乐必有痛苦,却永远不想放手失去她。
他不会强制的要得到她,但是她主动走近他的心!
他心中脆弱和恐惧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她给的,他本身就存在的裂痕未痊愈,怎么能让她自在,让自己轻易在对她卸下一切!
不知是有意或巧合,竟然跳着跳着他们便到了一起。
就在擦肩时,令人惊诧的是,两个人同时放开怀中的舞伴。继而伸手攫住另一人,微一使劲,身子很有默契的侧旋,两人的舞伴瞬间交换。
两个心思迥异的女人同时愕住,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面孔变成了自己熟悉,却想避开的人。
还没回过神的夏宝儿感觉贴在腰间手掌温度一变,刺骨的冰凉刺激了她。猛一回神,她长着小嘴错愕的瞪他。下意识挣扎,却被他搂得更紧。
“你放开我!我要换舞伴!”寒着脸,她怒气的命令。
轻哼,南牧离眸光一沉,浑身散发的那股寒气几乎要带走她的温度。
浑身激灵一颤,夏宝儿有些骇意,心中凝聚的勇气被他冷怒气息一击,冷却,然后骤地直接缩水。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人反抗!
镇定一点啊夏宝儿!不就是跳支舞,不就是个渣男吗?有什么好紧张?
心底不断告诫自己。然,看到他深邃如海的冷眸扫下来时,卷着一阵阵噬人的漩涡,大脑已经没办法控制她的心了。
好可怕——
“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不顾她的怯意与反抗,低冷的质问。
夏宝儿一愣,随即明白他问的是谁。
“那是我的自由,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也没有过问的权利!”即便心中有了怯意,叛逆和不甘仍使她不服输。
南牧离眯眼,夏宝儿感觉腰间一疼,那攥着她小手的力量倏然收紧,几乎要将她的手骨给震碎。
脸唰地白了,她低呼,“混蛋,我好痛……滚开了!”
怒火正炽的人对她讨厌嫌弃表情视而不见,执意惩罚她似的抓紧不放,整个人毫无感情的冷冷看她。
“放开我!你这个骗子!离我远一点——”
抽不回手,她咬牙切齿的便而攻击他的脚,故意的将脚重重的踩在他的鞋上,趁昏暗无人察觉她的小动作时,还抬起脚来,狠狠的踹着他的小腿骨。
“给我安分一点!在乱动你就完蛋了!”警告的威胁,某只却完全无所谓的继续。
南牧离面色越来越铁青,眼神冷骇得像要吃人!
而他搂着她的姿势改成双手直接怀抱住她,一条腿生生横进她的两间,让她攻击的脚不得并拢,站也站不稳,无法在袭击他,只能哆嗦地攀附上他稳妥不动的身躯。
“夏宝儿你再乱动试试看!”南牧离的眼神似要吃人,凶残的盯着她。
贴紧,正在发出一种异样的温热。
纤腰一扭,夏宝儿小脸‘轰’地红了。他,毫不避讳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