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弃的目瞪口呆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就被蓝影一声冷哼打断了:“还不坐下。”
其实莫弃同学一般都很土匪,但只要一碰到她的影学长,立马就变成了大家闺秀,速度之快很是惊人。
所以这个伪淑女怔怔的坐下,怔怔的发呆,怔怔的呢喃着:“他怎么可能师傅,师傅怎么可能是他……”
夏目向其投过去一道爱莫能助的视线,表示十分了解莫弃的心情,毕竟她也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心理战。
不过看的出来蓝影对莫弃还是在乎的,最起码嘴角浮出了一抹淡笑,由于难得一见,所以也就更加让人影响深刻了。
雅间内的气氛有点尴尬,几乎可以说是万籁无音。
夏目坐在莫弃和大神的中间,同时感觉着两种不同的电流,呲啦呲啦——
就在这时,被白少一对一进行教育过的黄飞洪呲牙咧嘴的进来了,这斯似乎还没有搞清状况,一见莫弃来了,笑的万分猥琐:“弃学妹好久不见啊,最近有没有去小巷子里进行扑倒计划?啊,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和影子到底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啊?”
此话一出口,无数只乌鸦从头顶掠过……
最淡定的人莫属白大少,此君笑的格外邪佞。
其次是夏目,她低着头,假装研究木桌的花纹。
然后是蓝影,冰块脸明显有了松动的迹象,且两眼放光。
最后是莫弃,她嘭的一声拍案而起,俏脸爆红的叫了一声:“师兄,你出来!!”
又出去?!开什么玩笑,他刚刚被华子单项pk了一顿,现在手臂还疼呢,再和这个有着女侠之称的弃学妹出去,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想到这里,黄飞洪果断摇头,乐呵呵的说:“弃学妹,不要冲动,我们先点菜吧,小目mm肯定饿了。”
唰,唰,唰!
四道目光一同射过来,夏目只能被动的点下头,基本上这饿不饿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任由他们pk下去,估计没完没了。
于是点菜,聊天,一片吃吃喝喝,气氛变了许多,最起码弃土匪不结巴了,并且看蓝影的眼神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从起初的不敢对视,到含羞默默,再到怒火波涛:“学长,你似乎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
夏目一听,对啊。
大神看见她别说惊讶了,根本就是波澜不惊,莫非他早就知道她是浅夏如目了?
似是看透了她的疑惑,白大少似笑非笑,避重就轻的说:“莫弃,真实姓名和游戏姓名一摸一样,影子不想知道都难。”
此话题转移的不着痕迹,成功把夏目的注意力引开了,对啊,名字相同嘛,又都是b市的。
可白少的名字,不也是相同吗?为啥她就没猜出来。
夏目窘了,觉得自己很笨。
可转念想想,她好像从始至终只听人叫他白少,从不晓得他真实姓名!
看来不是她笨,而是大神保密工作做的太谨慎。
夏目自我催眠着默默着吃着盘子的菜,眼睛不敢四处乱瞄,总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望着自己,害的她脸颊莫名发热。
当然,她是知道那道目光是谁,除了大神不做其他人选。
他正在帮她夹菜,自己也没有动。就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吃,一手放在她的椅背上,姿态是说不出的慵懒优雅。
明明没有什么交谈,甚至连肢体都没有一丁点的接触,可夏目就是觉得这个姿势太亲昵了,亲昵到她有点呼吸难受。
“怎么,吃不惯广东菜?”白大少默不作声的将她梁上的懊恼与娇羞尽收眼底,眼底的笑愈发的浓了。
黄飞洪冲这边扫了扫,忍不住的发出了两声奸笑。
白大少的目光立马射了过来。
后者抖了一下,举起酒杯,故作豪爽道:“虽然今天某猫和家属流光没来,但是为了我们幼稚园的首次聚会,必须干一杯!”
夏目听到这句话,心中是兴奋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能和大家从游戏走到现实。
那么来之不易,又理所当然。
先前的模糊感突然变得真实了起来。
大家纷纷含笑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夏目似是想起了什么,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茶水,轻轻的,轻轻的推到了白大少的左手边。
他疑惑的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眸让夏目有些局促:“那个,茶水能戒酒。”
白大少愣了下,稍微靠近了她,左手覆萨上她的手背,细长的桃花眼一弯,露出了两枚可爱的虎牙:“小目,谢谢。”
夏目垂下眼帘,看着他的手包裹着自己的,木纳的摇摇头,再次神游了……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才结束,黄飞洪兴高采烈的嚎叫要去深度。
白大少没有答应,说他不喜欢出入那些吵吵闹闹的地方。
众人听了,无一不汗颜,分明他去的次数最多,如今竟说不喜欢。
夏目见大家面露难色,便提议各回各家,以后有时间再聚。
谁知白大少听到这句话,脸上笑开了,温润中透着一丝冰冷:“回去这么早?怎么?有其他约会?”
夏目一怔,说:“没有。”
“那好,去我家。”白大少满意的点点头,一句话决定了下面的行程。
第二次进军区大院,夏目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表面装的很淡定。
最不淡定的是莫弃,看到手持扫射枪的武警和大院内的军用装甲车,不由的吹起了嘹亮的口哨,声音之大惹的蓝影频频回头。
莫弃像是故意的,他越看,她吹的就越大声。
很明显,两人之间已经开始了精神战,谁输谁赢,还得继续观察。
就这样,一群人入了二层小别墅,屋内还是一如往常的干净冷清。
大神也不知道从哪拿来一副麻将,指了指她说:“你们四个玩,我和小目一伙,赢了算她的,输了算我的。”
于是,四人凑成了一桌,黄飞洪和夏目很有默契的将正在精神战的两个冤家隔开。
而大神则半倚在羊皮沙发上,双臂交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牌。
夏目本来也算得上是麻将中高手,每逢过年,回了老家,总是和表姐们两两成群,玩上几把,全当消磨时间。
可,也不知怎么。
今日运气倒是背到了极点,譬如**筒,刚打出九筒去,就能将七筒摸上来。
才一会儿功夫,便一连输了好几局。
夏目欲哭无泪了,表示和大神搭档压力很大。
尤其是他还半躺着,那温温热热的气息时不时的喷到她的耳边,说不出的酥麻……
夏目窘窘的想,白少不会是刻意这么做的吧……
六神无主的拿起手上的牌,她刚想要扔出去,就听耳边响起了一阵邪佞的浅笑:“不要打这个。”他起身,呼吸滤过她的面颊,慵慵懒懒的说:“打这个。”
夏目只感觉后背贴着他的胸腔,方才细小的酥麻感从四肢传到了心尖,她慌慌忙忙的站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直烧眼皮;“要不,你打,我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