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知道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个看似非常无厘头的问题。杨池爱思考这个,虽然到目前为止,答案不明。
在我们的生活中,仿佛总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主宰着我们的命运。对于这本书中来说,我就是主宰,如果我高兴,完全可以给杨池配上一个凤姐一样的女人。当然,如果这样你可能就不会再看了!所以我不敢这样写。
野火部落的这七十几个龙套注定死亡,但是黑衣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他们从地下洞穴里钻出来的时候,他悲痛地大叫。那声音嘹亮地仿佛整个荒原都可以听见。
他很痛苦,人类是群居的动物,即使给你充足的食物和水源,你一样无法一个人生活下去。所以荒岛上的鲁宾逊需要他的星期五和那条猎犬,所以黑衣无法忍受眼前发生的事情。
“我要杀了它们,我要杀了这些怪物!”
迅猛兽们并没有离去,它们远远地守望着这些猎物,黑衣发了疯似的冲向它们。但是迅猛兽们离得很远,一见黑衣冲了过来,就四散逃离。黑衣盯着其中一头倒霉鬼追了两公里,终于杀死了它。但是向远处望去,那里依旧是密密麻麻的暗红。
他无奈地回到人群中,那些散开的迅猛兽又聚集了回来,就好像是守望猎物的豺狼,一步也不肯离开。
黄衣轻拍黑衣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道:“我们必须迁徙,离开这里,否则早晚被这些鬼东西杀光。”
“我们的人就白死了?”
“那你想怎么样?把这些跑的飞快的东西都杀光?这里的地下全部是隧道,刚刚你也看过了,在这里呆下去要不了多久我们的人就会死光。”
黑衣陷入沉默,周围的人们也不说话,天边渐渐泛起白光,太阳即将重临大地,世界安静得如此可怕。
朝阳象征希望,可是这个黎明,野火部落的人们顾不得一夜没睡的疲倦,一同踏上了离家的道路。
然后他们走了很久,从荒原的南部向北迁徙,他们越来越疲惫,可是身后那些暗红色的大蜥蜴好像并不知疲倦是什么,它们一直跟着。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他们不敢停下来休息。因为一旦有人睡着,就有怪物从地下钻出来,把他们拖进永不见天日的地底。
实际上,就连黄衣黑衣都好久没合过眼了。
但是时间长了,他们也渐渐总结出了规律。这些东西挖出一条通道起码需要两三个小时,所以一旦新到一个地方,他们就有机会停下来休息一个多小时。
一个刚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绝对不可以立即躺下来休息,一个劳累惯的民工回家长假容易生病。一个在荒原上连续奔命几个昼夜的旅人睡下了,他终于得到了放松的机会。睡一个小时就好,睡一个小时就好,他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如他希望的那样,这一个小时成了永恒,他再也没醒过来。
无奈之下,人们把他的尸体抛弃在了荒原之上。待到人群走远,迅猛兽们冲了上来,啃食这些尸体。
其实迅猛兽是靠孵化池提供的营养液为生的,它们根本就不用吃东西,再说它们也没有胃。这一切都是杨池这个恶趣味安排的结果,目的是让逃跑的人们恐惧,让他们紧张,让他们更加疲惫。
人们如预期那样恐惧着,很快,他们被绝望所笼罩。迁徙了一千多公里,途中经过了好几个部落,可是这些野兽好像只对他们感兴趣似的,对其他的人都充耳不闻。
“这简直就是谋杀,它们没什么只跟着我们?”
“拼了吧!前面是长城了,过不去的!”
人群中开始传来这样的议论,又过了几天,他们来到了平原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山谷,沿着山谷可以到达金属长城。
山谷狭小悠长,两边的高山连绵不绝。
“不能往前走了,进入封锁区后,我们会遭到攻击的!”
黄衣点头认可黑衣的话,但是背后那些东西任然跟着,他陷入了思考,人们的呼叫声却打断了他。
“山上有人!”“这些家伙是未来战士吗?穿得这么骚包?”
两面的高山上出现了一个个人影,他们穿着钢铁机动铠甲,每人手上握着一把碗口粗的枪械。
“你们是谁?我们没有恶意!”
回答黄衣的是呼啸的子弹,几百支重型加特林一起奏响,交织成雷鸣般的轰鸣。子弹如雨幕一般倾斜而下,地面上的人躲无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