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儿都没死,我为何要流眼泪为何要伤心难过?”太夫人反问道,疑似被清颜气得不轻的样子,只喘着粗气。
简三夫人适时地走了上去,安慰道,“娘,你若不舒服还是先回屋歇着吧,大嫂和臻儿定会安然回来的。”
“叫我怎么睡得着啊,”太夫人忍不住跺脚,“这样狠心的女子怎么会嫁进我们简家?”
“孙媳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嫁进来的,”清颜毫无示弱地说了出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您对相公的不闻不问,真真寒了孙媳的心,他是您的血肉至亲,为何您会无动于衷,孙媳以为您是冷血的,想不到您冷血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关爱过相公,您的眼里除了二弟还是二弟,对不对?”声音激荡有力,再没有其他时候比现在还要畅快了。
“你胡说,你胡说,”太夫人将八仙桌上的茶盏重重地朝清颜挥来,却被追月一脚踢飞了,砸在门柱上,溅起无数瓷花。
“孙媳还没有说完呢,太夫人莫激动了先,”清颜走到太夫人三步远的地方,“孙媳真不知道您是怎么盘算的,孙媳嫁进来才二万两压箱钱,加上聘礼也才一百三十八担,这么点东西倒是被您挂念上了,而弟妹的嫁妆足足有有一百担之多呢,加上聘礼,那可是只会多不会少呢,压箱钱更是不会少了孙媳的。”清颜瞬间想到了孙落桂,婆婆和相公被挟持,她才是最有责任出一份力的人。
太夫人的神色暗了暗,打一开始她就没有想到要动孙落桂的嫁妆,毕竟那些也是简玉臻的,如果都拿出来了,简玉臻岂不是要损失了一大笔银两吗。
“难道太夫人是舍不得二弟妹花些银子救她自己的婆婆和相公,这算不算是厚此薄彼呢?同样是孙媳,太夫人怎能就问得出口。”
清颜看着太夫人的神色阴晴地变着,便知太夫人还在寻了什么话来堵自己,然后逼自己吐出银子来搭救简夫人母子,这如意算盘着实打错了,清颜不是傻子,被狼咬过难道还是卸了胳膊去喂狼吗?
“呜呜呜。。。奶奶。。。”一阵哭腔从门外传了进来,“那该死的庶女她欺负孙媳。。。”孙落桂一踏进门槛,见清颜也在,剩下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面。
“怎么啦?桂儿。”孙落桂还怀着孩子呢,太夫人如何能不担心。
“下人们苛待孙媳了,孙媳还吃点什么,她们都没给孙媳买,好说这开支要大嫂同意了才行,”孙落桂委屈地说道,眼睛不时瞄清颜。
“庭儿媳妇,这是怎么回事啊?”太夫人当即就压了下来。
“回禀太夫人,孙媳是按着四个人的份例标准交待外院的,那些婆子不可能会苛待了二弟妹,而且孙媳看过二弟妹的吃食,山珍海味无一不是端上桌的,听说二弟妹害喜害得厉害,那些吃食最后都便宜了下人,这才过了半月的,想是超支了,所以才会让二弟妹找孙媳的。”清颜解释道,‘该死的庶女’五个字深深地印在了心上。
“既然你知晓了,那就与那些婆子说一下,别在苛待了桂儿了,可怜见的,臻儿又不在,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太夫人拉着孙落桂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