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浴袍发丝未干,她只穿丝缕衣衫不整,她即便再冷静也难免会想到那个方面去,这是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这么害怕,害怕自己将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一个陌生男人。
他淡淡的瞥了有些惶然的她的一眼,眼眸微垂,竟然耐心解释给她听,“什么事还没搞清楚就骂我混蛋?按照昨天发生的事情来说,你还要感谢我,我算是你的恩人,你就用这种方式感谢我吗?”
“恩人?你敢碰我还要让我感谢你?”
“不,至少,我对一个醉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女人,没有兴趣。”他勾勾薄唇,食指一动将ipad关上,回眸认真地看着她,“昨晚我不知道谁要陷害你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但至少,我没有碰你,你躲过一劫,你说你该不该谢谢我?”
那双眸里闪着笑意,却让她觉得另有深意,静下心来再检查自己的身后才知道他的确没有碰她。
“我就这样睡了一夜?就这样?”她还是觉得不对劲,至于哪里……她也想不清楚。
她当然不会知道面前这个看似淡然儒雅的男人会用那样的方式喂她喝了一整碗的醒酒汤,才能让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脑袋不那么痛。
段幕臣剑眉微挑,“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希望发生点什么?”
“才没有!”她立刻红着脸反驳。
回过身巡视了一圈,她眼尖的发现躺在床头上的黑框眼镜,惊了一下之后立刻拿过来戴上。
尔后才又看向端坐在软椅上认真看着手中的东西的男人,她掀开被角下床站在床边,严肃的问,“你到底是谁?”
段幕臣抿了抿唇,一双眸不知道看向哪儿,半响后听到他淡淡的回答,“我是人。”
“……”黎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