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身体不适睡下的缘故段幕臣推辞到傍晚,岑馨蕊从医院上完药之后段擎西带着她回来,身上包了很多的纱布,一大半的脸蛋儿还被绷带盖着,让人看着就疼得不得了。
岑馨蕊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没有想到会划到自己的脸,要知道对女人来说那张脸蛋多么重要,只能希望自己脸上的伤快点好起来。
不过这件事发生之后段擎西倒是对她好了不少,嘘寒问暖的总算是像个丈夫,总归是有点收获。
段擎西扶着岑馨蕊进入别墅,段镇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上,正巧段幕臣带着刚睡醒的黎夏末从楼上下来,眼睛瞥到段镇旁边管家手中拿着的檀木棍,看这架势大概是要动家法。
黎夏末一脸的镇定,因为睡了一下午的缘故还带着点起床气,秀眉微拧,严肃中带着更多的是淡漠。
一排人站在段镇面前,段镇首先问话,“今天中午之后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谁的问题?”
因为没有阮秋月的事情,所以她坐在一边,冷嗤着,“这不已经很明显了么?受伤最重的是我们家馨蕊,一看就是这个狠毒的女人将她推到玫瑰花丛的,她早就因为和擎西解除婚约所以对馨蕊怀恨在心,这些很好推理的,爸,你一定要为馨蕊做做主啊。”
段幕臣眼皮微抬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冰冷的眼神让阮秋月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但是由于段镇在场所以并不怕段幕臣能对她怎么样。
“闲杂人等,闭嘴。”他只是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阮秋月眨眨眼睛觉得好笑,在段家她怎么样也是长媳,怎么就成了闲杂人等?不服气的回话,“哎,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是闲杂人等?我是你大嫂!”
二弟?看似无意的称呼却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的身份,再怎么厉害也是次子,也不能爬到他们老大的头上。
“不关你的事就先不要说话。”段镇看了明显在看热闹的阮秋月一眼,有些不悦。
身为长媳竟然这么没有眼色,这种场合可以随意说话吗?
阮秋月撇了撇嘴不再说话,拿出小镜子看着自己的妆容,一副‘你们爱咋样咋样’的模样。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段擎西开口将今天下午岑馨蕊对他说的事情转述了一边,“只是因为意外,所以馨蕊才会扑到花丛里去的,夏末也受了伤,这件事还是不要追究了吧爷爷。”
段幕臣转眸瞥了段擎西一眼,这个称呼?未免不太符合礼节吧。
阮秋月自然不会罢休,今天下午她也是跟着去医院停岑馨蕊说了一遍的,此时段擎西想要息事宁人,放过黎夏末她就乐意了,于是站起身上前挽着岑馨蕊的手臂,“爸,这件事还是让当事人说吧,擎西不在场,有些事情也不清楚。”
段镇点点头,然后阮秋月低下头对岑馨蕊说,“你把你在车上对我说的那些说出来就行,本来就是她的错你没有必要说的好像只是意外一样。”
这句话含义颇深,意思是今天下午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要怕。”阮秋月又加了一句,“有妈在这儿呢,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样一句话让岑馨蕊多少有了底气,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她真的是受害者一样,再加上这本来就伤的不轻的样子更是看起来我见犹怜。
“爷爷,我有一个特别好的闺蜜,因为上次我的婚礼上多帮我说了几句话……可能是得罪了夏末,然后……二叔他就要弄得我闺蜜家倾家荡产,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去求夏末的,希望她高抬贵手放过我闺蜜一家……给点教训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倾家荡产会不会有点严重?”
从开始黎夏末就一直冷冷的看着她在那里声情并茂的解释,这些话说的倒也是没错,但是这跟导致她受伤有关系吗?
“说幕臣要整的他们家倾家荡产,你有证据吗?”段镇坐在主位上看着岑馨蕊,问出疑虑。
岑馨蕊低了低头,这个的确没有,但是却直接转向段幕臣,“二叔,你说说吧,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承认。”
段幕臣唇角微勾,眸光微闪,眼角闪着嗜血的锋芒,“是我做的,不过,倾家荡产,你不觉得给他们的教训还是有点轻吗?”
“……”岑馨蕊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承认,更不会想到他会这么说……
黎夏末也有点惊讶的看向他,为了她吗?所以才会废了心思对不是很起眼的宋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