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莲认得源亲王,难道还要把他留在我身边不成?既然那两人认识,我就把嗔莲送过去,若嗔莲是向着我这边的自然好,若他还真的心属源亲王了,留在我这里,只是一个隐患。”淮安王低声对合欢郡主说道。
合欢一愣,心里知晓父亲的安排有自己的道理,但是一想到嗔莲现在在源亲王府,她就气的全身发抖,“那个狐狸精,贱人!”合欢心中还不解气的叫骂,忽然门外有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
“淮安王,入宫见太妃娘娘的时辰到了。”
“知道了,我马上走。”淮安王高声对外面的人应道,他对合欢郡主道:“我要入宫见你的祖母,你可别趁我不在,又生了什么事端。”
“知道了。”合欢郡主对淮安王说着。
淮安王的母亲周太妃昔年在先帝跟前是一个得宠的妃子,现在在上阳宫内和其他太妃,太嫔颐养天年,淮安王每次回到金陵都会去看望周太妃。
淮安王出了行宫,在宫门口见到了面庞如月的丰韵女子,韵妃向他服了服身子道:“王爷,贵妃娘娘忙,抽不开身,所以就由本宫与你一同去上阳宫。”
淮安王恭敬的向韵妃行礼道:“有劳韵妃娘娘了。”
藩王想要入宫见自己的母亲,就需要有宫里的人陪着,上阳宫是太妃的居所,所以就由妃嫔陪同藩王同去,这是祖制,为了显示皇恩浩荡,也是为了让妃嫔监视藩王,听听藩王都与太妃说了什么。
淮安王进了上阳宫,一见到周太妃就情绪激动的落泪,周太妃拉着淮安王的手,也是老泪纵横,他们母子许久未见,两人只是寒暄了几句,淮安王说着封地里的事,周太妃边抹着泪边听着。
韵妃垂首站在一旁,有时候也为淮安王与周太妃母子之情而动容,从上阳宫出来已经到了正午,日头正大,照的韵妃有些晃眼。
“娘娘,您经常来上阳宫么?”站在上阳宫的宫门口,淮安王开口问韵妃。
“这清净之地,本宫怎会来多打扰呢。”韵妃答道,心里却笑着淮安王问这个问题有点可笑了,她一个妃子,怎么可能经常来上阳宫这里,上阳宫距离后宫内庭,坐轿子也要半个时辰呢。
淮安王却对韵妃道:“那娘娘好好看一看这里吧,以后,上阳宫便是您颐养天年的地方了,今日的我与周太妃,就是往后的玄嚣皇子与您了。”
韵妃听到淮安王的话,整个人颤了颤,头顶的烈日变得更加炙热的烧灼她的大脑,“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今,昌意被封为太子,等到太子登基那天,您不是韵妃,而是韵太妃了,然后玄嚣皇子会像我这样,前往远离帝都的封底,十多年来回到金陵不过三,四次。
我的母妃在上阳宫里孤独终老,而你看看她过的是什么样的光景,上阳宫内破败而无人问津,十多个太妃,太嫔住在这里,只有四五个宫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