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来催我们了,说他们已经在山顶了,让我们快点儿上去。
上山的路不好走,炎彬陪着我回去换了双平底鞋,他参观了下我的房间,然后往我的床上一躺,他说:“还不错,就是单调了些,你东西怎么那么少?”
我说:“经常搬家,能有多少东西,能少的就尽量少,省得下次搬家麻烦。”
我不经意说出这些话,正当着他的面把裙子换成运动衫,结果刚扯下他的“咸猪手”就伸了过来了,但是这一回,他却是正正经经地搂着我的腰说:“对不起,宝贝,让你跟着我过这流离失所的生活。”
他又敏感了,其实我并没有抱怨。可我总为他的敏感而感动,他总把我的生活等同于他的赐予,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责任心的体现。我沉醉了。
我拍了拍他的手,我说:“因为你炎彬么,你值得我这么去付出。”
他松开了手,他说:“我来替你穿衣服。”
说完,他帮我把运动套头衫套到了我脖子上,我像个孩子一样任由他支配着,这一回他也不色了,很深情很凝重地对待着帮我穿衣的这件事儿,仿佛自己在做什么很神圣的事一般。
帮我穿完了上衣和裤子,他又让我坐在床沿,然后居然蹲下身,开始帮我把鞋子穿到脚上。我连忙说:“我来,这个我自己来。”
他摇了摇头,他说:“这个世界上,帮女人脱衣服的男人很多,帮女人穿衣服的男人却很少。老婆,你要记得,我就为你一个人这么做。”
他说完,很郑重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我说:“我懂。”
他站了起来,用力在我唇上深深一吻,然后看了看手上的表,他说:“走吧,他们该着急了,我们赶紧上去。”
他伸出手来,我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拉着我下了楼,我们快速走到上山的台阶处,他说:“你行吗?宝贝。”
我很自信地笑了笑,我说:“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路不大,羊肠小道,砌的是小石阶,坡度有些抖,石阶面也不平整,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不过应该经常被人走,所以石阶上的小草不多。他大步走在前面,我紧紧地跟着,他不时地回头看我,想要拉我,我摇了摇头,我说:“我不需要你拉我,我保证能跟紧你,寸步不离。”
他笑了笑,继续往上爬,我紧紧跟在后面,不停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他在前,我在后,他不断攀高,我亦如是。这就是最好的情侣状态,两个人都望着同一个高度用力地攀爬,我无须他拉扯亦无须依靠,只需要他频频回头时的深情凝望,一句“我依然在”,便已是对我的厚爱。
我们很快就到了山顶,他前脚刚落定,我就站在了他的身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怎么样,我能不能跟紧你?”
他大声地说了一句:“能!”
说完,直接把我拦腰抱起来,往他们架起火堆的地方走去。王凌老远看到了我们,大叫道:“你们两个,还能再肉麻一点儿吗?”
炎彬大声说:“可以!你想我们怎么样?”
王凌没想到他会附和,于是说,对着天空大喊三句:“舒画,我爱你!”
他毫不犹豫地就喊了起来,那一刻,我腻在他的怀里,觉得此刻就是死去也是值了。
世人都说陶醉于情爱之中的男人既肤浅又不现实,但是人人都无法排斥自己对情爱的幻想和憧憬,那一刻,我想说,只有爱过的人才知情深的滋味。如果一个人觉得爱情是苦涩的,那么他一定是没有遇到足够深爱自己的人。
他把我放在了他们的跟前,还贴心让我坐在了石墩上,张伟“啧啧”了两声,然后说:“你小子,对女人那么宠。小心将来爬到你头上。”
他哈哈大笑,他说:“无所谓啊,将来在我头上撒尿,我也觉得甜。”
真是有够恶心的!张伟一副嫌弃他的样子,秦昕浩也笑开了,秦昕浩说:“我一直以为彬哥是条汉子,没想到还是个情种!哈哈……”
张伟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们两咋好上的?我活这么些年,也没见彬哥在哪个女人身上这么栽过!”
他分明期待我给他答案呢,我笑而不语,和炎彬默契地拉着手。王凌说:“上辈子欠的吧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