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人来到那家不记得是东葛路还是古城路的“格桑花”藏族餐厅,大快朵颐了一只烤全羊、一条牦牛腿,喝了一桶青稞酒、两壶酥油茶。
前来上菜的两个藏族姑娘中,一个服饰比较朴素、一个比较华丽,覃老板介绍说:她们一个是农奴血统、一个是贵族血统,所以衣服有别。我纳闷西藏都和平解放50年了,怎么还有这种观念?不过现在都来南宁端盘子了,看来藏民也是富不过三代啊……
大概7点的时候,店里所有藏族同胞都放下手头的活计,在厅堂里搭着肩、排队跳起民族舞蹈“果卓”,我们也加入其中,载歌载舞,其乐融融,毫无几年后打砸抢烧的征兆。真是家原汁原味、民族特色很浓的好店,这也是我见所未见的。不像我们大仙县那个戴小毡帽卖烧烤的“阿凡提大爷”,其实以前是个在东门塘卖打水猪肉的屠户。
席间,大舅把我托付给覃老板:“兄弟,我这个外甥是你们民俗学院的新生,你的校友兼师侄哈哈。明天我有大项目要忙,麻烦你帮我送他一程去学校报道吧,这小伙子也是前途无量的哦!”
覃老板爽快的答应下来,大师叔就是够意思。餐后,还安排我们到锦苑宾馆的豪华套间住宿,原来他就是这家宾馆的老板,猛!
在宾馆里我又整出一堆糗事让大舅笑爆;那空调吹得大舅一身惬意、但我却在瑟瑟发抖,忍了很久才敢问:“大舅……我的床铺怎么没有被子?你的被子是哪来的?没有柜子啊?”
“那铺好在床上的不就是被子吗?哈哈哈!”真是太丢人了。
“我……我以前从来没住过宾馆啊,我以为被子是叠成豆腐块的,想不到现在竟然帮铺好了。”我辩解道。
“哈哈哈,那是招待所时代的事了。不过你读大学以后应该会经常住宾馆的,哈哈哈!”
晚餐吃得太营养,当我便意涌起,冲进卫生间准备解手时——说好的便盆呢?白惨惨一个马桶立在那儿……坐了几分钟拉不出来,豁出去了,脱鞋上桶!呼……终于出来了,手纸在洗漱台那边,我自恃手长,伸手准备触到纸时,脚下一滑,“噗通”从马桶上摔下来。惊得大舅都来敲门:“啊车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在里面龇牙咧嘴:“踩对肥皂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行李从普桑挪到宝马上,道别大舅,在大老板的引领下,踏上一条未知而满怀憧憬的道路。
“呵呵,那栋楼的屋顶好像一个切开的粽子啊!”我继续跟师叔找话题聊天。
“那是自治区人民大会堂。阿弟,你真像二十年前的我,南宁这个花花世界有得你看呢!以后别老在学校呆着,多带女同学出来玩玩,见识就广了。哪个女的搞不掂,我借这辆车给你去追,哈哈哈!”这师叔……怎么如此像神雕侠侣中的赵子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