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那又如何?你就是拿牛粪去砌个塔,照样培养出一大群屎壳郎!屎壳郎怎么着?你知道它在生物圈中的地位和作用吗?金镶玉的楼塔里能出什么?不就是出些弱不禁风的纨绔子弟吗?对生物圈对人类社会有什么用?所以,人得先自强,否则人一自辱而后人辱之。如果你不幸被人先辱了,那更好,以此作为卧薪尝胆的动力,用你的成就来狠狠的扇他耳光!
大一的我要奋斗、要团结、要友爱!那么找谁作为切入点呢?搬行礼进宿舍时,听到斜对面铺位的一家三口在用桂柳话骂骂咧咧,父母在铺上忙得不可开交,儿子坐在一旁玩着摩托罗拉。
哎哟老乡!我马上过去用桂柳话寒暄:“老乡哪凯人?”得知这家子姓马,南下干部的子孙,马家公子虎头虎脑、虎背熊腰,就是有一颗门牙崩了,操一口地道的柳州腔,说话虽有些粗鲁,但此儿应为善类吧,毕竟我奶奶也是柳州的。
“老乡见老乡,一碗螺蛳汤”,这是我们桂柳人的规矩。傍晚我就请马公子到四坡食堂吃碗螺蛳粉,我可真是下血本了,除了我表弟,还没请过谁吃两块钱以上的东西呢!
谁知马公边吃边骂:“麻辣隔壁的,这么难吃!要是在柳州开店,保管叫他一个星期倒闭!”
这柳州仔……真他妈豪爽,心直口快,我喜欢。但是这从宿舍一路走来,此公已经骂娘几十次了,南宁就有这么不堪吗?柳州人到哪都是老大吗?老乡你素质有待提高哇。
时间证明了我这碗粉没有白请,相反是人生中请得最有意义的粉之一。两天后的第一次班会:环顾四周,区区26人而已,都是些其貌不扬、腼腆青涩的高中补习生……更可悲的是我们班的辅导员也是个刚从西大旅游管理系毕业的大姑娘、或者大少妇吧。
如此一来,全身阿迪达斯运动武装的马公竟变得鹤立鸡群了,连辅导员也其青睐有加,几乎是看着马公说:“现在,我们要选出一个临时班委,谁愿意自告奋勇当此班长重任呢?”
我黯淡了:看来第一届班长已经非马公莫属,我只能紧密团结在马班长周围,发愤图强,争取当下一届班委,哪怕是劳动委员也成啊!
马公再也顶不住辅导员那双媚眼的逼视,当仁不让地脱口而出:“李左车!李左车!”全班同学惊愕了,人类这才发现马公旁边坐着一个城乡结合部男生。
在一人保荐、无人竞争的形势下,鄙人就此当选第一届班长。从今往后,我这个班长要在马精神领袖的指引下,把班级工作做好,不辜负老乡和各位同学对我的期望。
看看吧,大一的第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我就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一来就遇一老乡兼知己兼伯乐,三天后就当上了班长,权力的巅峰——校级学生干部啊!跟以前只会催资料费的学习委员那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