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全的二叔接着说,“我看,信八成是真的!要不陈局长咋连个面儿都不敢露?这事咱不能轻易罢休!就是像刘哥说的,咱上哪找?找谁问?”
刘德全眉心拧成了川字,“我刚给刘志以前同事打过电话,他现在已经不在警局上班,自己下海开的厂子,我还帮他介绍过会计,等他来了,让他帮着咱们联系刘志以前的同事。”
话音刚落,门外就是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刘德全一马当先前去开门。
打开门后,一道男人身影带着满身凉气进入屋内。
“老钱来了?刚说你呢,快进屋。”刘德全赶忙将人让进屋。
来人是个男人,四十岁上下,一头黑发快及肩膀,穿着黑色棉服与牛仔裤,再看相貌,竟是钱闯。
他进门先是叹了口气,“刘志的事我刚知道,马上就赶过来了,节哀顺变哪。”
刘德全刚要说话,叩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显得有些急促。
刘德全一愣,寻思这个时间还会有谁来?这样想着,却已经将大门打开,刚开条缝,便被人用大力从外拽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外来人,就被人一拳砸在眼眶,整个人横飞了出去。
门外呼啦一下子冲进十几号高头大汉,个个手中拿着镐棍,进屋后见人就抡,见东西就砸,无论老人孩子没个放过。
钱闯更是挨了一棍鼻孔穿血,龟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最后,来人放出狠话,“我警告你们,警方说人怎么死的,他就是怎么死的!你们要是还敢再出来滋事,下场就不是今天这么好过!”
刘德全被打得满脸糊血挣扎坐起身,闻言又惊又怒,“你们什么意思!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人顿时轻蔑地嗤笑一声,“王法?那他妈都是有钱人的武器,你个平头百姓跟我讲王法?我明白告诉你们,这事整个朝南市谁也管不了,电台报纸没人敢登,衙门口也没人敢管,你们最好老老实实领下抚恤金把事给认了,要是还想去闹,刘志就是你们的下场。”
整个朝南,谁也管不了!
刘德全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了脑门,紧接着就被一盆凉水尽数浇熄,愤怒与无力两种情绪相互交织,忽冷忽热仿佛令他全身痉挛。
对方的威胁很管用,整个屋子内忽然变得静悄悄的,刚刚的哭嚎声仿佛一下子都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刚刚打斗初时,对面邻居的房门有一瞬间的打开,不过立马就关上了。
就在这时,楼道里忽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来人不少。
紧接着,又是一群男人冲进屋里,不同的是手里拿着的都是西瓜刀,而且个个蒙着脸,这群人冲入屋中,对着先前那群男人轮刀就砍,双方顿时在这四十平米的小屋中扭打起来。
夜色漆黑的胡同内,一辆黑色丰田轿车静静地停着,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真要闹的这么大?这事要是被李先生知道了,我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