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廖白来说,今天是稀奇震撼地一天。
看着赌桌四周人山人海,而他跟他的同伴则有幸站在最靠近桌案的内侧,亲眼看见这一场豪赌。
但事实上,如果他们知晓林啸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恐怕非但不会感觉荣幸,甚至要尽可能地躲远一些。
而对于林啸来说,今天是有趣的一天,因为竟然有人在他的赌场里,提出跟他赌一把。
他四仰八叉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杯威士忌,不时大口将酒水灌入,而后吐出一口灼热地酒气,丝毫不在乎周遭目光,更仿佛在享受着如此地万众瞩目一般。
就在这时,赌场大门再次开启,藤本上信在一众属下的陪同下缓步踏进。
这老头今日穿了一身笔挺地燕尾服,手持拄杖,步履闲散悠然。
他也是刚刚听见属下汇报,说林啸正在与人进行一场豪赌,而赌本,则是这家凯勒酒店。
如此,藤本上信颇感兴趣地赶了来。
赌桌周遭无人敢拦,藤本上信长驱直入,径直来到林啸身旁放声笑道,“听说林先生正在进行一场豪赌,在下闻讯十分好奇,特来……是你?”话说到这,藤本上信将目光移向林啸对面那人时就愣住了。
只见林啸赌桌对面的少女,可不就是那日对自己动手的卫笙?
不同于那日冲入他的房间时满身戾气,今天少女一身黑衣静坐在那里,神态自然唇角挂笑,而见到少女打着的绷带的左臂,藤本上信眼角轻跳,眸中就闪过一丝阴桀。
他自然不会因为派人将这少女打伤而觉得舒坦,正相反,看着卫笙胳膊上的伤势,藤本上信仿佛觉得侧腰上又隐隐有些作痛,甚至鼻梁、眼角都开始跟着轻跳。
作为山口组对华专联特别小组的副理事长,被人公然施暴,这是藤本上信不敢也无法相信地事实,如果不是顾及到那女孩是致维党正党派系成员,加上林啸对其很感兴趣,藤本上信自信她已经死上一百次了。
看到藤本上信,卫笙淡淡地拧眉,右手缓缓抚上打着绷带的左肩,眸色微沉地露出笑容,“藤本先生,又见面了。”
那方藤本上信则是转头凝视林啸,“林先生是与她对赌?那么在下就等待林先生旗开得胜了。”
林啸淡淡一笑,没有言语,令属下为藤本上信搬张椅子,就在自己身旁上座。
“开始吧?卫小姐。”林啸缓缓勾起唇角,着重将卫小姐三个字咬得微狠。
卫笙靠坐椅背神色平静,转头看向周遭众人。打从一开始,她就是想借着吸引人群目光力求自保,与此同时,林啸的嚣张以及威逼,的确激起了卫笙的血性,想要以一场赌局将这件事做个了断。
但方才那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疯狂渐渐消平静下来,望着对面的林啸,卫笙亦是暗自摇头,如果自己今天输了,一切都好说。
但若自己赢了,以这林啸为人阴险狡诈,当真能将这样一座酒店赔给自己?
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既然如此,自己倒也不必将这赌局输赢看得过重,这赌局最终输赢,恐怕亦只能暂解燃眉之急。豺狼不死,将永无宁日。
但这赌,还是要赌的,起码先从林啸这方安然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