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夹杂着热浪吹遍S海市的大街小巷。
绿岛环球国际学校周遭的街区建设已经提上日程,学校斜对面新开起了一家名叫谢卡梅的咖啡馆,不过因为价格高昂,而且眼下的学生也少有中意这洋玩意的,所以生意看起来比较清冷。
距离凯勒酒店爆炸已经过去两天,这件事就仿佛投入海面的石子,没有掀起一丝一毫地波澜。
邵秉然已经成功获救,并且在当夜就被宁大海送往邵家,邵成东在电话中千恩万谢,激动得不能自已,但万城与崔家的分道扬镳却已经不可挽回,听邵成东的意思,眼下正在走股份转让手续。
从两方没有走退股程序,而是走得股份转让手续,多少能看出邵成东也乐于促成此事的苗头。
卫笙在知道这事后也是有些惊讶,这崔家自立门户的时间可比她所知道的要早上几年,但想到因果循环,自己重生至今这蝴蝶翅膀没少煽腾,如此倒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但是今天,有一道更加令她惊讶的消息,在她心中如同平地炸雷般,一石激起千层浪,起码直到此刻,卫笙亦是久久不能平静。
藤本上信,死了。
而且就死在她营救邵秉然的那天晚上,就在赌场灯光熄灭以后,就在自己朝着林啸射出一枚子弹之后。
卫笙缓缓将手中咖啡杯放在桌面,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闫柏清。
这道消息是闫柏清刚刚带来的,看得出,他乐意见到自己与林啸对上,然而对于藤本上信的死,却有些震怒。
说是震怒,不如说是掩饰他难得生出的一丝慌乱。
闫柏清今日依旧西装笔挺,他的皮鞋仿佛永远铮亮如新,光洁得几近能够映衬出旁人倒影来。但此刻,那沉稳干净地黑皮鞋却从进了这间咖啡馆后就一直没有闲着地轻踏在地面,发出有节奏有力地踏踏声。
他食指不停轻敲桌面,仿佛要从卫笙脸上看出点什么,“你知道这会让正党面临多么被动的局面?”
卫笙蹙眉,事实上此刻她也掐不准自己那一枪是不是射偏了,或是黑暗之中生出什么差错,导致死的人成了藤本上信,而非林啸。
怎么就成了藤本上信。
她不动声色地盯着闫柏清,“不过是条好色成性的老狗,死了就死了,闫先生何必动气。”虽是这样说,却也知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闫柏清面色更沉,“不过是条好色成性的老狗?那你知不知道这条老狗背后代表着怎样庞大的势力?”
说到这,闫柏清身体前倾,表情罕见地诡异,声音压得极低,“他们比蛇类更加记仇,比藏獒还要善斗!你杀了藤本上信,从此以后他们就会如蛰伏在阴暗处的巨蟒,时不时地窜出来想要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