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么,她连戴在身上都是勉强。
秦弯弯啊,她果然是薄情……又狠心。
她就像是一块永远都暖不化的坚冰,任凭他用多少的热烈与感情都没办法叫她为自己融化一分一毫。
小兔子太冷了,真的太冷了!
他把她揣在心头安放妥帖,天长日久,非但没有温暖她,反而自己那颗炽热的心也渐渐冷起来。
可他又怨的了谁呢?
这冰寒如斯的坚冰是他自己求来的。
如今这遍体生凉,血液都要冻结的冷亦是他自己要自食的恶果。
容华的伤心痛楚,并非只是因为她的薄情与寡淡。
他的痛在于那种隐隐的,似乎遥遥无期的绝望。
他可以等,可以守着,甚至可以继续暖着她。
可是,要多久呢?
他怕的是自己所坚守的却永远没有希望。
怕的是自己无论付出多久,无论等待多长,都永远都暖不化,打动不了她。
这样的感觉,真的叫人绝望。
……
“你要出去吗?”弯弯回头看着换好衣服的容华,软声疑惑的问道。
雾眸幽幽,迷离媚人。
她似乎并不为他的异常冷淡而担心,又或者容华不高兴她见得多了,有些习以为常了。
反正他现在哪怕再不高兴,脸色再阴沉不悦,用不了多久也就好了。
说到底,弯弯是有些有恃无恐的。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是容华的深情跟永远都无条件的退让给了她这样有恃无恐的权利。
而她,则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样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