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中医走了,夏离忧的脸就垮下来了。
为了不让夏子骞看到自己‘残暴’的一面,夏离忧便把夏子骞赶回了房间。
临走的时候,夏子骞给了欧承天一计,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大人的事,就是麻烦,他帮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离忧,茶。”欧承天像赖皮的小孩一样,又可恶,又可怜的指了指桌子,让夏离忧给他拿水喝。
夏离忧现在一肚子火,哪有那个闲情逸致来照顾他,便毫无形象的吼了回去,“你没长手啊,不会自己拿吗?”
她就是这样,欺善怕恶。
欧承天如果凶起来,她就会像一只小猫咪一样听话,一旦他脾气一好,夏离忧就会变得又任性,又嚣张。
但奇怪的是,她这种脾气,好像只针对欧承天个人而言,对别人,她还是很好的。
其实夏离忧,也一直没发现自己是这样的,但是欧承天,却很清楚。
或许他就是自己犯贱,喜欢看夏离忧对着他发火的样子,总觉得那样的她,特别的神彩飞扬。
被夏离忧吼过之后,欧承天一点也没觉得难过,反倒是挺舒坦的。
但他也没有让夏离忧再帮他拿,而是自己慢慢的伸长了手,一点一点的挪过去。
看他挪了半天,也只挪了一厘米那么长的距离,夏离忧就受不了了。
只好俯下身,帮他拿起茶杯,递给了他。
表面上虽凶,其实她心里还是挺温柔的。
欧承天想着,将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厚颜无耻的把茶杯递回去时说道:“再来一杯。”
“喝那么多水,也不怕噎死。”夏离忧一边倒着水,一边低咒道。
欧承天接过那杯饱满诅咒的水,眉开眼笑的喝了下去。
这是他五年来,喝过最好喝的茶了,清甜芳香,令人回味无穷。
喝足了之后,夏离忧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正色道:“你打电话,叫你家人来接你回去。”
欧承天眨了眨眼,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刚才那个老中医不是说了,我不能挪动吗?让我在家里安静的待几天。”
夏离忧不耐烦的打断他,“让你在自己家待几天,不是在我家待几天。”
这有区别吗?欧承天心想。
“可是,那个老中医,以为这里是我的家啊,所以他是让我在这个家里待几天啊,而且,我现在要是回我家的话,挪来挪去,肯定又会弄伤的,到时候留下后遗症,以后老了的话.”
“啊.你烦不烦啊,别说了行不行,那照你现在的意思是,你是想赖在这里不走了?”夏离忧怒目而视。
“我没有那么说啊,但是起码,得让我好了才能回去吧。”欧承天现在真心感谢这次受伤了,本来他还没有想过要住在这里的,因为这次意外,让他刚才突然想到了。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一起生活,机会才更大啊。
“等你这伤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夏离忧气结。
欧承天也是一脸的无奈,“那就要看医生怎么说了。”
如果她现在手上有把刀,真的很想劈下去。
可是老中医的话,她又不得不相信,如果欧承天真的把腰再扭伤了,以后落下病根,那倒还是她的不是了。
这种债,她可欠不起。
“离忧。”欧承天突然唤了一句,打断了夏离忧的思绪。
夏离忧没好气的看过去,“干嘛?”
“我腰疼。”
“所以呢?”
“刚才那老中医不是说,要结合推拿按摩才会好得快么。”欧承天提醒道。
“你是想让我帮你按摩?”夏离忧脸黑了一半,口气也阴沉沉的。
欧承天如果现在回答是,她会冲过来掐他吗?
这种情况,应该有可能发生吧。
所以,他很聪明的选择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说道:“能让子骞出来帮我按按吗?”
按你妹,这比说让她来按更让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