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不利,还被对方斩落下马,孟维颜面尽失,中军帐里大发脾气,一干将领均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孟焕道:“彼军精锐,不可轻敌,不如早回大兴镇驻守,再图良策。”
孟维正在火头上,不由得大怒:“你还没出军的时候就乱我军心导致兵败,现在还敢说这种话,当真有二心,罪当斩首!来人啊!”
话音一路,七八个刀斧手将孟焕押住,要退出斩首,孟焕面无惧色,大声道:“临兵者不懂排兵布阵,不知敌情,不懂伐谋,必败矣。”
“孟焕老儿,还敢乱我军心,左右,拖出去斩了!”孟维恼羞成怒。
“将军,万万不可啊,孟焕将军乃是王上调遣大将,岂能随意诛杀?”
“是啊,孟焕将军德高望重,孟家堡中颇有威信,不可鲁莽。”
“临阵杀将,不祥之兆,切不可杀!”
众将士纷纷跪拜于地,苦苦劝告。
孟维咬牙切齿道:“今日且饶你一命,明日再战,你领后军即可,我自引兵去杀。”
第二日,乃调孟焕领后军,孟维自引精锐骑兵为前部,三万多骑兵列阵于阵前,鸣鼓进军,在林辰营帐门前叫骂。
……
中军帐里,林辰端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杯茶水,稳如泰山。
萧天伍急不可耐,来回踱步:“大人,孟维那王八蛋已经在外面叫骂了一个时辰了,我们为何不出战?”
林辰并不答话,反而浅尝一口茶水,笑道:“徐达,这茶味道不错,先苦后甜,还有一股花香的气息。”
徐达道:“是啊,这是咱们泗水郡的特产茶叶,五叶茶,产自泗水河上的大青山,山上有湖,水气升腾,雾气悠悠,空气湿润,茶树与果树间种,所以茶叶具有特殊的花朵香味。茶树均为五叶,不多不少,绿嫩新泽,故称之为五叶茶,可惜产量极少,仅供我们自己品茗。”
“哦?如此上等的茶叶,如果能够量产倒不失为一条生财之道。”林辰不由得惋惜道。
萧天伍双目快要喷火了:“哎呀,真是急死我了,都什么时候了,大人居然还有心思品茶。”
林辰笑道:“天伍别急,来,尝一杯这五叶茶,静静心。”
萧天伍偏过头:“不喝,什么茶还不都是一个味儿,不如喝清水。”
“哈哈!”
闻言,林辰和徐达对视一眼,均是哈哈大笑。
……
傍晚,孟军营帐中,孟维勃然大怒:“林辰小儿欺人太甚,我列阵一日他竟然不应战,气死我了!”
一名将领走出,道:“林辰不过一介黄毛小儿罢了,定然是聂于将军的威武,不敢应战。”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昨日里萧天伍受伤,此刻他手上定然没有大将可用。”
听到这话,孟维不由得转怒为喜:“哈哈!如此说来,我军必胜?”
众人纷纷大笑,颂扬孟维功德。
唯独孟焕忧心忡忡:“众人视物未免过于肤浅,传闻林辰乃西北地界护军使,实力强横不亚于王上,手下更是兵多将广,那李信,单福连续两日未出,怎么可能手里无将可用?”
说着,孟焕叹道:“我虽然在此地,却更加担忧后方的大兴镇,大兴乃是黄沙城门户,此处丢失,黄沙城必然不保。”
“妖言惑众!我四万大军驻守此地,他如何能进入大兴镇?”
孟维早就不喜孟焕,昂然起身道:“不用说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晚就去劫寨。如得胜,再作计议;如不胜,便退军回大兴镇。”
孟焕大惊:“不可,林辰精明之人,此番劫寨他必有准备。”
孟维大怒:“你如此多疑,何以用兵,我意已决,无需多说!”
孟维意志坚决,而且离王上交代的日期渐近,众将士也纷纷赞同,于是孟维更加遂不听从孟焕的话。
于是自己引三万大军为前队,让孟焕为后应,当夜二更劫寨。
却说徐达与林辰正在寨中议事,忽信风骤起。
徐达道:“今夜孟维必来劫寨。”
林辰同样料到了,笑着说:“如何应对?”
徐达笑道:“大人放心,我早已经安排好了。”
二更时分,天色浓郁得一片乌黑,火热的白天已经过去,天气依旧干燥得要命,风声习习,依旧抵不住干燥的天气。
“杀!”
一阵冲天的喊杀声,突然从东部传来。喊杀声中,夹杂着战马嘶鸣,刀枪相击的声音。
营帐中,许多人影被惊动,大步冲了出来。四周一片平静,一处处篝火静静燃烧着。相隔大约数里的东方,火光冲天,喊杀声是从那里传出的。
孟维兵将近寨,一路掩杀,无人能挡,不由得心情大好,当下也不管后军到没到,率兵直冲中军帐。
“杀啊!”
猛然间,正当孟维冲进中军大寨的时候,只见寨中四围火起,烧着寨栅,天气干燥,火借风势,遇草即燃,火势瞬间连绵数十里。
孟维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冲得太里面,已经被大火包围了,数千骑兵均深陷火焰堆里,四周堆满了干燥的柴草。熊熊大火烧死将士无数。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