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俊想了想,说道:“向老梁打你小报告算不算?”
“不算,你就是奔着那个来的,那是我们三个人的契约,你只是在履约。”
“偶尔撒个小谎算不算?”彦俊一直为欺骗文玉馨感到后怕,只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机会跟她说清楚。
“不算!善意的谎言是一剂良药!”文玉馨哪能想得到彦俊隐瞒身份,跟她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那就没有了,我这24年活下来,没干过损害别人利益的事。”彦俊非常肯定。
“其实你能问我这个问题,首先就说明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因为恶人会毫不犹豫的为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如果你做生意或者混官场,你就必须得学会损害别人的利益。因为那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只有败者倒下来,赢家才能站起来,这也都是身不由己的事。但你的层次嘛,太低了,你只是一个民工,一个靠自己手艺吃饭的体力劳动者,你过得越简单,你就会越快乐。所以我不建议你为了一点私利去害人。”
“你怎么又扯到层次上去了。我说的是爱情,不是官位和金钱。不管是官场、商场,还是我们……民工界,对待爱情的态度应该是一样的吧。”
文玉馨看着彦俊,说道:“爱情都是自私的。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个女孩,又必须伤害别人,我建议你用伤害程度最轻的手段,而且等你成功之后,要给对方适当的弥补。这样的话,你会少一点愧疚。”
“有道理。”
周六一大早,秦观再次拎上藏着工具的公文包来到单位,但刚到档案室门口,彦俊就挡在了秦观身前。彦俊瞥了一眼秦观手里的包,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小子又跑过来撬保险柜了,
彦俊笑着说:“加班吗秦观,我平时工作忙,今天也过来充充电。”
彦俊一大早就盯梢到这里来,这让秦观感到非常不自在。
秦观说道:“彦师兄,确定是来充电的吗?”
彦俊说道:“你看呢?”
秦观说:“师兄,有事就直说,我真的很忙,没有功夫拐弯抹角。”
“已经等了十年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天吧?”
秦观想为父亲秦云江翻案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对于彦俊这句话,秦观并不惊讶。
可是让秦观惊讶的是,彦俊和自己几乎没有交集,为什么能把自己的想法和行踪摸的这么透呢?
秦观说:“那件案子跟你有关?”
“毫无关联。”
“案子翻过来对你有影响?”
“巴不得案子翻过来。”
“那还是请你让开。别耽误我正事。”
“不能让开,现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秦观感到很诧异。
彦俊说:“没有为什么,如果这个周末你砸保险柜,我立即打电话给保卫处。如果你相信我,请你等到周一。周一的时候你把档案室搬回你家我都不拦着你。”
“我凭什么听你的?”秦观已经有点愤怒。
“你有的选择吗?既然这件事被我发现了,那么节奏就该我掌握,除非你不想替你爸翻案了。”
这句话倒是说进了秦观的心坎里去了。
秦观明白,既然自己的事被彦俊发现了,只要彦俊现在打个电话给检察长,自己就永远也见不到父亲的卷宗了。
“到时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周末我歇着,你不用盯梢了。”秦观也是个洒脱之人,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就径自离开了。
彦俊看着秦观的背影,心想这人倒算是磊落,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呢?
果然,秦观整个周末都没有到档案室加班。
而彦俊也是洒脱之人,他周日也没再跟踪秦观,放心大胆地参加了选调秘书的笔试。
虽然这次选调考试的信息公布的比较晚,而且只是选一个人,但仍然吸引了南州市四百多名青年才俊参加考试。
彦俊看着考场里黑压压的那些年轻公务员,心中不禁暗想,权力就是一个强大的磁场,越是靠近核心,似乎引力越大!
彦俊作为一个省高考的状元,文字功底和知识储备相当了得,加上他这一个星期的玩命突击,在大多数考生看来比较难的考题,他几乎都能轻松化解,
不到一个小时,彦俊就行云流水般完成了考卷,并且第一个交卷。
出了考场之后,彦俊如释重负,暗想,不出意外的话,笔试第一应该是没问题的。
彦俊相信,寻找海伦就像复习考试一样,只要自己付出了努力和真心,只要自己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会找到海伦是,而且一定会得到她的青睐的。
彦俊觉得,自己应该是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好日快要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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