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家的位置,整个大杂院的地面铺垫的都是青石板,只有公共场所那边是用砖头铺垫的。据说,还是在一场大雨之后,大杂院下水道排泄受阻,大杂院被雨水淹至脚跟处,大杂院里面的男女老少才一起商议启开青石板用砖头把公共场所那地铺垫到挨家挨户门口。
大杂院里面种植了很多花花草草的,现在无人问津已经枯萎。枯萎的花草根茎上铺满一层灰尘,压得弯曲,有的甚至于已经腐烂。
因为之前穿越那条黝黑的石径巷子,眼前看什么都带着一团黑。我使劲的揉揉眼睛,看清楚了,那棵树。
那棵树孤零零的矗立在大杂院的尽头,跟画里面的位置形态一模一样的。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杂院其他花卉树木大都枯死,腐烂,唯独这棵树一树的绿叶。在一大片昏黄中,它别具一格,傲然矗立在大杂院里。
在以前我从没有注意到大杂院里有这么一颗奇特的树,现在看着它也没有那种熟悉感,总觉得这棵树是在我们搬走之后才从地下冒出来的那样。
这个想法有点奇葩,想我离开大杂院也就是一两年吧!一棵树至于会涨势那么快吗?
大杂院搬家,也遗弃了很多东西的,比如破烂衣服,种植花草的铁锹。我们需要的就是一把铁锹,我拿出那幅画给小草看。
这幅画的确神秘,你说一棵树上的叶子怎么会朝一个地方指?但是现实中这棵树的叶子却不是画中的景象,它们是自然伸展,朝不同的方向,有背光的,有朝下的等等。
我从一间满是灰尘的空屋子里拿出一把铁锹,朝手掌心呸了一口唾沫,带劲狠命把铁锹往画中树叶所指的位置掘。我在挖掘,小草到处看,看每家每户门口有没有大门口那种镂空雕刻图案。看了之后她叹息一声道:“这座大杂院大门口倒像是有点来头,看这些住家却更像是之后修建起来的房子,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对小草的话,我没有多余的表示。我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脚下,一下一下的发力掘,有感觉汗流浃背,不多一会在我脚下出现了一个两尺深的坑。
小草终于注意到我的举动,她说:“铁锹和沙子石头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人真不舒服。”
我没有理睬她,突然有感觉到铁锹碰到东西。不由得欣喜的丢掉铁锹,蹲身,伸手扒开泥土,出现在我跟小草面前的是一个瓦罐。
瓦罐是用红色绸布封好的,我抱起瓦罐,感觉沉甸甸的,摇晃一下听不见声音。
不用说,小草跟我由于紧张,都不敢说话。害怕一出声,眼前的瓦罐就会飞走似的。我把瓦罐轻轻放在地上,来不及抹汗,就迫不及待的要想打开来看看。
瓦罐呈灰色,上面隐有细纹,绝对不是现代物品。看我要伸手揭开瓦罐上面的红色绸布,小草一声大喝说:“且慢。”
我纳闷看向她问道:“怎么?”
小草从包里拿出放大镜,口里说:“古董通常都带有邪气与负能量,必须经过净化处理,人才能直接接触,否则会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