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长期吸入鬼魂,导致身体逐渐变得异常,哪怕是酷暑我的身上也没有一丝儿热气。这种没有热气的感觉,被人称之为阴气,别误会,我没有变成鬼,至少还有一半儿属于人类,因为我有人的生活习惯,吃喝拉撒睡。也有人没有的爱好,那就是孽杀恶鬼跟邪恶之徒。
我现在是独居,住在陈氏诊所。跟以前一样我喜欢蒙头大睡,睡到自然醒来那是人生一大乐趣。
可是今天好像不能睡到自然醒了,我听见来自门口的诅咒声,还有扫帚狠命摔地的声音。诅咒声是一位扫地的老女人,也是走马镇一普通的清洁工。
她负责陈氏诊所这段路。
我起来照例去镜子前看看,睡眼惺忪,皮肤白得不正常,我用手使劲揉搓一下,一霎的红之后,就像挤压指头那样,放开血色消失又恢复了煞白。
穿上拖鞋迈着慵懒的步伐,用最正常的面孔打开门——破纸屑在清洁工阿姨怒气冲天的奋力挥动扫帚的频率下,纷纷扬扬的就像雨落四下散开。
我靠。这都是昨晚上那些鬼来看病挂号丢下的纸片,花花绿绿,各种纸片。我看向扫地阿姨,她也在看我,然后停住举动,审视的眼把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确定没有认错人,就走过来凶暴暴的吼道:“吴用,真是你?你一大晚上在搞什么东东,看把一地搞得好脏。”
我心说;阿姨,这能怪我吗?要怪得怪陈叔叔,他一晚上都在忙碌给那些鬼魅看病。这个跟我可没有多大关系,可仔细想想,又好像有关系,陈叔叔放弃去地府做冥医,还不是想帮我多争取寿阳。
“嗨嗨,阿姨,我教你一个办法,能转眼间就把这些破纸屑收拾干净。”
扫地阿姨狐疑的看我,不相信的口吻道:“什么办法,该不会是你上次说的洒水把破纸屑牢牢的粘贴在地面上,害得我被扣半月奖金。”
我掩面,不好意思道:“咳咳,那次是那次,这次我给你的办法不一样。”
“你小子,这一地的纸屑是怎么来的?我就纳闷了,下午数你这块地最干净,到了早上就脏得一塌糊涂。难道你晚上在开party?”
我冲扫地阿姨竖起大拇指。
她面子上还是生气,可眼底却露出得意的色彩道:“看吧,我猜对了。”
我竖起食指,摇头:“NO。”
扫地阿姨拖了一下扫帚,皱着眉道:“那是什么?”
我说:“阿姨你还知道party,看来貌似懂得不少。”
扫地阿姨撇撇嘴道:“这个有什么,都是孩子教我的。”
“哦。”看阿姨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我预备缩回脑袋关门继续睡觉。
阿姨眼尖看我举动,急忙喊道:“你刚才说的办法还没有告诉我。”
我眉头一展,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那就是把破纸屑烧了。”其实这个办法是我想用在晚上,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诊所消停那段时间来清理铺面门口,这样扫地阿姨就不用每一天起早来清理这些鬼魅挂号用的破纸屑了。
扫地阿姨白了我一眼,又撇撇嘴道:“得。算是浪费口水跟你瞎扯了,那办法还是得把破纸屑扫成一堆才能烧吧!”
我说阿姨你真聪明,把门关上,听见她骂一句:“人渣,败类,你爹妈怎么就生下你这个毛用没有的东西。”我晕乎,不过,宁可让人骂,我也不会还嘴的,伸伸懒腰继续睡觉。
睡觉是我一大爱好,还有第二爱好,那就是逛街。用俗人眼光看,逛街好像是女人的专利。其实,我的逛街模式跟女人不同,不是奔那些五花八门,各种款式的衣服去的,而是看报停有没有最新版本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