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完美得没有一丝赘肉的上身充满了惊人的爆炸力,尤其是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如同一副极度狂野的天然纹身,如同一个希腊神话中的战神一般。
罗小虎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只被雄狮俯视的兔子一般,不但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勇气,就连蹦跶的力量都被抽空了。
好半晌,才颤抖的声音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相信战斌不会杀他,如果要杀他的话就不会跟他那么多废话。
但是他也相信,战斌确实随时都可以杀他。
“合作,打击你并不是我的目的,但是不如此,你肯定认为我根本没有资格跟你提起这两个字!”战斌吸了一口烟淡淡的说道。
他说的没错,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罗小虎都不认为他有资格提这两个字。
罗小虎在普田经营多年,虽然眼镜蛇的死让他的扩张计划胎死腹中,而不得不除掉齐乐更是让他伤筋动骨,不得不出让大量的地盘来收缩自己的实力,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依然有着他的骄傲和矜持。
战斌,哼,不过是一个仗着有几分身手无势力、无背景的莽夫罢了。
不过,此刻的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身手如果强大到可以无视规则的程度,那么所有的规则都是笑话。
“你是个聪明人,我不说你也知道,一个副省长的亲戚或许可以保你半生平安的过小日子,却绝对不足以保证你无法无天的兴风作浪,人在做,天在看,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足以把你枪毙十回八回了,你之所以能够逍遥到现在,那是因为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去触碰那些真正强势的主儿的根本利益,他们也乐得赏你一口残汤剩饭吃而已。
你不用否认,你的那点点所谓上位者的成就,在我眼里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不用问我哪来的自信,笼子里的画眉永远不懂雄鹰的骄傲。
没了齐乐跟兆龙,你就等于一只没了双手双脚仅仅只剩牙齿的老虎了,可能都用不了我出手,就会有大把多的人想要收拾你。
你也不必急着答复我,我给你足够的考虑时间!”
说完最后一段后,战斌穿上了裤子衬衣,带着韩冲龙行虎步离开了别墅,那件血衣搁在罗小虎的面前,分外的刺眼……
直到上了车,韩冲才忍不住问道:“斌哥,你真打算拉那王八蛋入伙?”
战斌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那家伙除了靠家里的关系之外,根本就没什么本事!”
“呵呵,光这点还不够吗?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小人物在下面拼死拼活的,大人物在上面动动口就可以荣华富贵,我们的根基实在太浅了,尤其是在白道上的关系,几乎是一片空白,如果有人利用这一方面来整我们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只要把罗小虎绑到我们的船上,无疑是送了我们一棵足以遮风挡雨的大树,别人要想从这方面了来整垮我们,就不得不掂量一下罗小虎背后那盘根错节的关系。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们是真的没法像杀兆龙一样把他干掉,如果让他想通了这点,无形中等于吃定了我们,就算没有勇气再跟我们正面作对,暗中使点绊子也够我们受的。
所以呢,我就要让他相信,我随时都可以干掉他,然后让他屈服。”
韩冲搔了搔头,不明觉厉。
“还有就是,你别被这些纨绔的表面给蒙骗了,认为他们大多只会遛狗斗鸡玩女人,事实上,他们接受教育的环境比我们好,从小恶濡目染的都是父辈们的勾心斗角,一个个都是成了精的人物。
你以为罗小虎光靠他那位表舅,就能够把整个普田打造得铁桶一块吗?我敢打赌,他背后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他表舅不知道的。
所以,这家伙好好的敲打一下,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韩冲傻笑道:“反正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懂,我只是觉得跟这种人做事,心里有点腻歪!”
“呵呵,可以理解,不过,当你有一天跟他们接触多了,你就会发觉,退去身上的光环,他们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目光放长远点,攘外必先安内,一个小小的普田,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跳板罢了。”
战斌淡淡一笑,深邃的目光中迸射出一缕精光,被他的豪情所感染,韩冲也忍不住挺了挺腰杆,半晌,犹豫着问道:“那……你觉得那小子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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