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民愣神的瞬间,女人的拳头已经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一阵疼痛,鼻子里顿时就溢出血来,让张爱民恼羞成怒。
“臭娘们,你他妈疯了,老子也敢打?”张爱民挥手又是一巴掌,女人的脸就肿的更加严重,可是往日温柔的只知道哭的女人不知道怎么了,一次次悍不畏死的冲上来,在张爱民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自己也是满身伤痕。
“我打的就是你,让你整天在其他女人那里鬼混,回到家里还敢打我,张爱民,我和你拼了,我明天就去教育局闹,看看你这个教育部门的败类怎么收场,我要让你一无所有!”女人怒吼着,眼泪不停的留下来,却丝毫不向张爱民妥协。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男人和女人的大吼声,还有孩子的哭声,乱成一团,搅得张爱民的心里一团糟。
“好了,不要再闹了,都他妈大祸临头了还闹,要拼命,你他们找别人拼去,老子不和你闹!”张爱民狠狠的把女人摔在床上,抱起不停哭泣的儿子,柔声的哄了起来。
女人满脸的伤痕,整张脸肿的像是猪头一般,手臂上,大腿上也到处都是淤青,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同样满脸抓痕,狼狈不堪的张爱民。
“张爱民,你说什么?什么大祸临头了?”女人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她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沧桑和无奈,听不出丝毫的感情和担忧。
的确,她是不担心张爱民的,哪怕他死了,慧慧也不在乎,可是现在,她的利益还是和张爱民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她不得不问。知道了动漫基金会第一个试点选在绿朗县的时候,慧慧就立刻发现了其中隐藏着的巨大好处,对张爱民也好了起来,如果不是昨晚有个女人把电话打到家里来和她示威,慧慧是断然不会选择和张爱民闹翻脸的。
“我不小心得罪了上面派来的人,现在有消息说那人要治我于死地,还要让咱家人也都不得好。”张爱民一想起楚飞的事情,顿时就垂头丧气起来,把怀里的重新睡着的孩子放在床上,自己则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
“不小心?上面的人?是那个动漫基金会的楚飞对不对,剪彩仪式上那个当中揭他短的刘艳是你的老相好吧,张爱民,那件事情,是你指使的?”慧慧看着张爱民垂头的丧气的样子,眼里再也没有丝毫的希望,好像一潭死水一般,失去了光芒。
“嗯,现在说那个,还有什么用,刘艳已经被人劫走了,我亲眼所见,现在是不是活着都很难说。”张爱民低垂着头,擦了一把头上个冷汗,汗水从伤口上流过去,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张爱民,你怎么那么蠢啊,什么人你都敢得罪,你怎么不用你的脑子想想,燕京那种地方下派的人,会是简单人物么?你活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只知道玩女人啊?你还能不能长点脑子啊!”女人的眼里充满了不屑,不停的数落着,张爱民在她的眼里,十足就是一个废物!
“好了,你他妈的不要没完没了了,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还是抓紧时间想想办法的好,不然咱们都得死!”张爱民冷冷的制止了女人的数落,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刚刚满月的儿子愣愣的发呆。
“办法?哼,哪里有办法,离婚吧!”女人冷笑一声,打开柜子,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毫不犹豫。
“你说什么?你他妈说什么?”张爱民顺手从床头柜上抄起水果刀,看着眼前拎着名贵衣服准备装箱的女人,双眼通红,充血了一般。
装修豪华的屋子里,女人拿着行李箱,男人手里拿着刀子,紧紧的堵在门口,一双眼睛血红的等着女人高高肿起来的脸,像是被惹怒的公牛,丝毫没有感情在里面。
床上,小小的孩子被父母的争吵声惊醒,哇哇哭着,见没人理睬自己,挥舞着自己的小胳膊艰难的翻着身,没几下就直接掉在地上,顿时,哭天抢地的干嚎了起来。
慧慧听着孩子的哭声,狠心的咬着牙,没动,以为张爱民能过去把他抱起来,可是张爱民也只是盯着他手里的行李箱,那眼神如狼似虎,那里还有刚刚的温情。
在金钱面前,什么都变得无足轻重,张爱民想的,也只是别让这个女人走,别让她带走了自己的财产,至于儿子,哭两声也哭不坏。
终于还是慧慧心软了,放下手里的小皮箱,回过身从地上抱起自己的孩子,小声的哄着,好在地上铺着地毯,孩子还没有摔坏,张爱民则是抱着那个小皮箱,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个年轻漂亮,此时却是狼狈不堪的女人,满脸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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