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场就是战场,”贞德冷声道,言语之中根本不可能有的冷酷放在一花季少女脸上,真让人恍惚间觉得莫非真是上帝派她去拯救法兰西的:“对敌人的丝毫仁慈和大意,就会换来本方难以估量的损失甚至是灭亡,大家听我说,如今我们不能有丝毫的仁慈和大意,如今看来,我们需要按兵不动,让他们扑个空。”
然后,贞德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自个儿占了起来,冲着对面的男生们微微一笑,道:“理想为什么非得是崇高的呢?比方说,有人为了摆脱生活的困顿,而选择去做生意,最后大富大贵了,哪怕是他因为自己所受教育的层次不一样而做了些贻害人间的事情,但你也不能否定他是有理想的,因为理想并不为了所谓崇高与否,正义与否而改变称谓,它的本质并没有好坏之分,比方说一个魔头,在他没有登上最高峰的时候,他在做坏事,但那些坏事为了他最后能够站在权欲的顶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做的,而且,我想这世界上,如果能够站在某种山巅之上,在没有被查出问题之前,都是崇高伟大的吧?”
男生这边,张良愣了愣神,旋即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说,有的东西在改变的时候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需要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动作,可到了如张良这般把耍心机玩智谋几乎当成生命中的绝大部分的人眼里,只需要一个语气,甚至是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把这个东西彻底的改头换面。
这种东西,有人说是智慧,有人说是后天的环境造就···其实两个字很轻松就能概括:天性。
就像有的人天生是搞文学的,有的人天生就是拿来搞理化生的,有的人天生就有一股在娱乐圈里混的范儿···当然,这扯得有些远,就表过不提了。
张良轻轻一笑,站了起来,迎上了贞德看过来的目光。
在一瞬间,双方的眼睛都不谋而合的盯着对方,眼神里只有一种情感,那是一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的舒坦,如司马懿之于诸葛亮,如华伦斯坦之于古斯塔夫,如库图佐夫之于拿破仑,如蒙哥马利之于隆美尔···
张良冲着贞德露出一个笑,心想这番邦女孩儿竟会有能与自己匹敌的心机,当真也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儿,不过这也仅仅停留在英雄相惜之上,而且这种谋略型的人,越是英雄相惜越是要把对方往死里整,以示对对方的某种尊敬——虽然这说法看上去怪怪的,有点sm的味道。
不过没办法,每一堆儿人有每一堆儿人的生存法则,不需要外人懂,自己懂了就行。
于是,张良缓缓开口道:“首先,我想说你并没有真正的认识到理想究竟是什么,你觉得但凡是帮助了自己的,使自己在其中受益的,都可以被称为理想,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每个人都可以把心里面那些肮脏的、几乎是变.态的想法,哪怕他爬的再高,哪怕他成就再出色,哪怕他征服或是占有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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