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伴随着身上的剧痛,陈子涵的叫声越来越虚弱,大量的冷汗和着鲜血从陈子涵的身上往下流。
她的视线开始发晕,发晃,鞭子一道道打下来,她已经无力躲闪。
可是徐夫人并没有看出她的虚弱,反而因为她不再叫唤而愈加暴躁:“你叫啊!你倒是叫啊!你不是很能喊,很能说吗?怎么现在没声了?”
陈子涵咬着牙闭上了嘴,她突然意识到徐夫人极有可能已经疯了,疯了的人是不会按照常理出牌的。
既然徐夫人想要听她叫唤,她偏偏不叫,或许这样就能让她失去兴趣,不再虐打自己。
陈子涵紧紧咬着牙,鞭子打得越来越重,即使咬破了嘴唇,陈子涵始终一声不吭,默默地将嘴里的血咽下。
终于,打了许久,徐夫人停下了鞭子。
陈子涵听着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知道她已经打累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打,终于偷偷地舒了口气。
她这一动,立刻牵扯到了身上的鞭伤,痛得她龇牙咧嘴。
徐夫人见陈子涵不动了,皱了皱眉,打开了门,边往外走边说道:“没想到这么不耐打,哼,别以为晕过去我就没办法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
陈子涵闭着眼睛听着她毫无逻辑地碎碎念着,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地将门摔上。
又静静等了一会儿,等到徐夫人的脚步声远去,陈子涵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她浑身上下全是伤口,痛得要命,也痛得麻木,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流到嘴角,触碰到嘴角的伤口,又是一阵咸咸的痛。
徐夫人已经疯了,就算徐夫人要了自己的命,她也能够避免法律的制裁,所以,陈子涵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可要离开——谈何容易?
就在陈子涵一筹莫展,痛得头脑发晕的时候,仓库的门开了。
陈子涵赶紧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已经晕了过去。
她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是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脚步声很重,应该是两个男人,难道是绑架自己的魁梧男人?
他们来做什么?
陈子涵本能地咽了咽口水,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一只大脚一步踩上了自己的脸,那巨大的脚力让陈子涵痛得浑身颤抖,可她依然躺在地上,纹丝不动。
站在后面的男人及时开了口:“阿猛,你别冲动,外面那个老女人已经疯了,我们可不能跟着发疯。”
踩着陈子涵脑袋的男人愤恨地吼道:“可是那个男人打死了黑子,难道我们不能给她一点教训吗?”
说着,他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就在陈子涵以为自己的脑浆就要被踩出来的时候,站在后面的男人继续劝道:“黑子的死我也很难过,可这已经是事实了,咱们都没有办法!”
他顿了顿又道:“为了黑子,咱们还是趁着那个老女人暂时清醒的时候,快点拿着钱走吧,否则那个老女人也会杀了我们,你可别忘了她身上有枪!”
“可是黑子……”
“别犹豫了!黑子的那一份咱们就把它换成纸钱烧给黑子,黑子在地下有知,一定会赞成咱们这么做的!”
那人犹豫再三,终于将脚从陈子涵的脸上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