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灰头土脸的离开仰圣殿,各自返回府中,原本以为可以大权在握的大臣们,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让云衣摆了一道。
刘太傅一看便没有那么多情绪,他本来对这个辅政大臣之事便抱有观望的态度,如今他只担心自己妻子的安危。
回到太傅府,只见自己的妻子正呆在府里,刘太傅这才放下心,他跑到刘夫人身旁,心有余悸的问,“你怎么好端端的跑到宫里去了?你知道这多危险吗?“
刘夫人满脸不在乎的微微一笑,“有什么危险的,太后请我们去聊天,我们哪有不去的道理?”
刘夫人接着开口说,“今日早上你刚离开,宫里人便传我进宫,太后一看到我们就跟我们说她昨晚梦到先皇了,你也知道先皇是死于非命,在那边过的不好于是太后想着为先皇祈福,我们这些官宦之妻都是有福之人,所以就在佛堂里为先皇诵经。”
“只是这样?”刘太傅无奈的摇摇头,“诵经就诵经,干嘛还要把自己贴身的玉佩给太后?”
刘夫人白了刘太傅一眼,“你见过那个虔诚之人拜佛前穿金戴银的,我们便把身上的贵重之物全部取下来交给太后保管。”
刘太傅这才明白的点点头,他不由得感叹,“太后真不是一个简单女人,或许这对国而言,也不是一件坏事。”
辅政大臣这件事刚过去没两天,孙科便从南瀛回来,他这一去收获颇丰,搜集了不少义定王的罪证,每一条拿出来,都是足以砍头的大罪。
云衣把天泽唤道身边,她把义定王的事简单跟他说了一遍,然后开口问,“皇上,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天泽眼眸一转,开口说,“义定王搜刮民脂民膏,至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该重罚!”
云衣微微点点头,接着问,“那皇上你觉得该怎么个重罚法?”
天泽想也不想开口回答说,“撤他王位,派兵把他抓回来。”
云衣摇摇头,解释的说,“皇上,你现在还小,手上没有多少的实权,义定王则不一样了他手上有一批死忠的兵马,倘若贸然出兵,只怕到时候打草惊蛇,甚至会激怒他,让他做出不利于社稷的事。”
天泽明白的点点头,可是他随即又问,“难不成就放置不管不顾吗?那样的话百姓岂不是遭殃了?”
天泽能时刻挂念百姓,这一点让云衣甚是欣慰,也不枉她多年的教育,她轻轻一笑,开口说,“对待坏人,我们自然不能放过,消灭他们的办法有很多种,就算我们不管,老天也看着呢,总会有遭报应的时候。”
天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云衣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皇上,你只要记住两件事就够了,一件是亲民爱民,再就是不放过任何的坏人,知道了吗?”
天泽点点头,“母后,儿臣明白了,儿臣一定做一个好皇帝,不让母后失望。”
云衣欣慰的点点头,希望她能等到那一天,楚辛王朝在天泽的治理下,走向繁荣!
这一夜,云衣整夜都没有睡好,对于义定王的事,云衣总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如今她与天泽根基不稳,倘若正大光明的杀了韩橙,难免不会引起皇族人的非议,而且到时候义定王的那些愚忠的手下还有他两个儿子,也不会善罢甘休,万一做出些不轨之事就更加难办了,但是如果听之任之,又难以向天下人交待。
还没等云衣想出什么对策,韩橙竟然来京,表面上说是来朝见皇上,只怕是别有用心。云衣早就听说,这辅政大臣一事,就是他在背地里指使的,如今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只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义定王来京,都带了什么人啊?”云衣面容惆怅的问前来禀报的孙科。
孙科拱拱手,开口说,“回太后,义定王此次来京带了他的庶子韩天伦,还有两个新纳的小妾。”
“这义定王可真是逍遥快活。”云衣冷哼一声,紧接着问,“他带了多少兵马?”
孙科思索一会儿,紧接着给出云衣答案,“属下估摸着大概有一万兵马。”
云衣生气的拍了一下桌面,自古以来,封地王爷未经传召,不可私自来京,如今韩橙已经是僭越了,更何况他还率了一万精兵,这不是想造反是什么?
“他大概还有几日能到咱们这?”云衣强压心底的怒气,开口问道。
“三日内就能到了。”孙科回答的说道。
云衣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水,浅酌一口,她漫不经心的问,“倘若哀家不想见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