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称病吧?什么人该活在什么圈子里,上天早注定了,我不适合权贵圈!”
郑景琰苦笑了一下:“秦王妃面前,我尽力替你推挡,若实在不行,还是要去……慢慢来吧,习惯了就好!”
郑景琰的预测没有不准的,他又怎么可能阻挡并打消得了秦王妃的意图?相反他还很有可能被迫把依晴的起居习惯都向秦王妃做了汇报,因为秦王府的人几乎是掐着时辰来的,午后依晴才刚睡醒,便被告知秦王妃派了车马人员过来相请,让她梳洗过后即刻往秦王府去,秦王妃有事相询!
依晴无奈,只得按照郑景琰交待过的,先去禀明老太太和太太,老太太和太太自是对她有几句教导提点,然后又问了都有谁跟着?看看随从的人也算妥贴,便催着她赶紧出门。
秦王妃所询之事,无非就是那首“太湖美”的配乐编舞,左右没人来追究版权问题,依晴知无不言,尽心传授、指点、提议,把歌词略加修改,也填上了,秦王府的乐师和歌舞姬确实是有真才能的,仅半天功夫,一台美轮美奂、原汁原味泽国水乡歌舞“太湖美”便完成了,连贯听看了一遍,连依晴自己都被感动到了。
歌舞编排完毕,秦王妃十分高兴,留依晴用过夜饭再回去,依晴以家中有长辈相候,也推辞不掉,只得留下,秦王妃笑着告诉她:“今天阿琰与秦王出城办事,已经回来了,也留在王府用饭,晚上你们夫妻同路归家岂不更好?”
依晴再次道谢:“臣妾与夫君,承王妃好意了!”
秦王妃含笑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听我的总没错,阿琰以前怎么样且不管他,以后都有我,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依晴弄不太明白,也只有权且听之。
晚饭后郑景琰携依晴辞别秦王和秦王妃,车马踏着薄薄的暮色回荣平侯府,郑景琰骑马,依晴独自坐在马车里,走着走着,也不知到了何处,依晴感觉到马车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启动,花雨将窗帘微微挑开一角,依晴看到外边天色已完全黑下来,看也看不出什么,却听见有女子嘤嘤的哭泣声从车窗外一晃而过。
车厢里亮着盏轻便好携带的羊皮宫灯,是秦王妃给的,灯光不是很亮,足以让车里的人照明。
依晴看着花雨问:“怎么回事?别是咱们的车碰到人了?”
花雨是个机灵的,她方才分明看见侯爷下了马与一名持灯女子交谈,哭声便是那女子发出来的,她心中狐疑,听少夫人这么一问,直接就朝外边喊出去:
“少夫人问了:可是咱们的车马碰到人?你们仔细瞧着些!”
立刻有个声音回答:“回禀少夫人:没别的事,只是一名女子欲横穿街道,不小心冲撞了车驾!”
“少夫人受了惊吓,倒也无妨,只不要伤着别人才好!”
依晴好笑,花雨这小妮子平日里瞧着温吞和气,没想到较起真来是个不饶人的。
车外那声音果然变得惶恐不安:“是小小小的失职,请少夫人恕罪!那那那女子没事……确、确实没事了!”
依晴和花雨在车里咬着唇偷笑,就听到郑景琰来到车窗旁边问道:
“依晴,你无事吧?”
依晴抬手捂住嘴:“没、我没事!”
郑景琰听了她这把声音,再问:“花雨,少夫人怎么了?”
花雨眼珠子一转,说道:“我们少夫人原本在打瞌睡来着,车子一顿,头磕着车壁上了,牙咬着嘴唇了!”
依晴不能置信地瞪看着花雨:死丫头!你这番形容可以用到癫痫病人身上了知道不?
窗外郑景琰问:“可是受了伤?”
怕花雨再次语出惊人,依晴忙道:“没事了,就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连印子都没有,无妨的!”
郑景琰静默了一下,说道:“花雨,好生服侍少夫人。”
又吩咐:“甘松,那边交给你了……老陈头,夜里赶车看着点路,走吧,咱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