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婵点头道:“你说得对,确实不肯给外人用的!不过,要想拿到那药,也不是不可以!替我婆母管箱笼的,正是我夫君乳母的姐姐,只要给她些钱买酒吃,她就能偷偷把药拿出来!左右是给自己人用,先前我也替几个好姐妹做过这事,都是万无一失,求子得子,求女生女!”
王瑶贞讶异:“还有人求生女的?”
方郑氏笑了:“傻孩子,求生女的,可不一定是给自己用……”
她附在王瑶贞耳边说了几句,王瑶贞恍然大悟,轻轻点了点头。
有这么一个机会,王瑶贞自然不想放过,当下就让青荷回房去取来二千两银票交给方宝婵,请她给自己弄两剂药来,生儿生女的,各要一份!
她红着脸道:“大姑母待我至亲至善,一心一意帮助我进入侯府,不然,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子,往后还不知如何度日呢!我只将你们当做最亲近的人,也不怕与你们说,我就想收着这药,日后与景哥哥成了亲,也能为景哥哥生下子嗣,老来便有了依靠!”
方郑氏拉着她的手轻拍着道:“你这样想是对的,正是要有些打算才好!”
又嘱咐方宝婵回去后紧着为瑶贞办事,方宝婵自是满口答应,收好银票,让方郑氏过两日让任妈妈去龚家找她,那时就能把药带回来。
王瑶贞托了这件事,感觉不太好与方郑氏一同送方宝婵出府,自告辞回了涵今院。
这边厢方郑氏母女俩又坐着悄声细语说了一阵,待得宝章回来,才送宝婵出二门去坐上马车回去。
青荷眼见王瑶贞一下子送了方宝婵那么贵重的礼物,之后又给银票,心里不免暗自着急,银子来之不易啊,侯爷对姑娘翻了一次脸,把青荷吓得够呛,就怕侯爷再不要她们了,主仆们还不知道如何活下去呢!后来甘松倒是再补贴过来一万两银票,可姑娘流水般花用,转眼就去了一半,再这般下去可不得了,如今可不同以往,虽说住在侯府里不愁吃穿,但家家都有几本帐簿,有一个专门管银钱的人!特别是进了后宅,所有人的用度一律归主母管,主母每月发放给姑娘几两例银,侯爷他看着姑娘有了例银,可能就放心了,不会再一次性把大笔银子拿给姑娘花用。
这么一来,姑娘最后这点家底就该紧紧捂着,以备不时之需,要知道,在大宅院里,没点底子,平日打赏下人不够大方的话,日子可不怎么好过的!
青荷先是委婉地跟王瑶贞说了几句,王瑶贞半晌不作声,想了一会,才拉着青荷,在她耳边说了那秘药之事,并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青荷吓了一跳:“姑娘,咱们才刚刚进得侯府,可别……”
王瑶贞睨了青荷一眼,说道:“你放心,大姑太太也是个无根之人,她要顾着儿女,比我还需要紧靠着侯府,若真要出什么事,她们母子几个也跑不脱!她们有老太太护着,侯爷未必就真能对我狠得下心!你也瞧见了,他当日那样对我,转天就自己想明白了,赶紧让甘松送银子,将我安排妥当才放心离去!我是知道他的,他心里,绝难放得下我!”
王瑶贞说着,双眼不觉盈满泪水:“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岂是一个夏依晴能够掐得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