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郑景琰和依晴把双生子留在家由老太太和郑夫人照看,夫妻俩带着宝儿,一大早便来到了湘王府。
可巧夏府的人也到得挺早,宝儿又见小舅舅夏一鸣,高兴得什么似的,又是尖叫又是大笑,郑景琰十分无语,看着依晴道:“这点可不像我,估计你小时候就这样!”
儿子高兴,依晴自然也很高兴:“这样有什么不好?这就是童真!毫不做作、非常纯粹的喜欢和快乐,懂不懂啊?”
郑景琰哂笑:“好,我不懂,那你以后教我!”
依晴:“……”
袁广和乐晴满面笑容迎上来,在自己家,不必太过持礼,乐晴喊声姐夫、姐姐,伸手摸了摸宝儿的脸,当着周围众多随从侍女的面,她好歹顾及自己王妃身份,隐忍着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蹲跪下去抱住外甥猛亲。
到厅上与夏修平、庞如雪相见,庞如雪拉着依晴的手左看右看,见长女气色也极好,脸上笑容便愈加舒心欢畅。
夏修平站在旁边抱怨:“你们的娘,天不亮就把我和一鸣叫醒,待吃过早饭,天还没亮!我给一鸣念了三篇文章,这才勉强可以出门,还是来得太早些,幸亏,你们也来了!你娘就是太想你们了,日后你得闲就给家里捎信,寻常几句话都行,省得她总念叨!”
依晴看看郑景琰和袁广在谈说着什么,两个人都面带笑容,话音却放得很低,想来他们分不开注意力听父女俩说话,便笑着对夏修平说道:“爹啊,娘这么想念出嫁的女儿,可是你的错!”
夏修平一楞:“怎、怎么是我的错?”
“女儿在家时是娘的小棉袄,为娘暖心,如今我和妹妹都出嫁了,娘失了小棉袄,自然会感到不安,此时就需要爹多多陪伴娘亲,娘有爹爹体贴疼爱,自然就不会想念我们了,可如今,娘却天天想我们,显然是爹你做得不够好,你不肯花心思陪我娘!所以啊,就是你的错!”
“我、我……”夏修平苦笑着看向庞如雪:“阿雪你听听,晴儿她这是什么话?冤枉我了不是?”
庞如雪笑着轻拍一下依晴,说道:“你爹待娘如何,娘心里有数!放心吧,娘对你爹很满意,若有来世,娘还愿嫁他,还让他做你们的爹!”
依晴险些被庞如雪这话给雷倒,抬头见夏修平定定看着庞如雪,眼中水光闪烁,那一往情深的眼神,依晴却怎么看都感动不起来。
唉!没办法啊,便宜老爹案底实在太严重,真的不敢相信他了!
今天的小型花宴是专为安抚王妃思亲之情而办,来的自然全是王妃娘家亲戚,夏府除了夏修平和庞如雪夫妻,三房的夏修和、林氏夫妻俩也一起过来,二房夫妻俩倒是没来,老太爷、老太太年纪大了不便出门,但夏家一二三房的孩子们全跟着来了,王府请柬上写的是夏府全家,夏修平做此安排,也还算有点脑子。
依晴走去和三叔、三婶相见过,听到前头传报,庞府、方府、顾府、吴府等亲戚陆续到来。
都是自家亲戚,便没那么认真分彼此,男男女女一起相见过,在大花厅里坐着饮茶用点心。
男人们见了面就是一通高谈阔论,那话题多数都不是女眷们能涉及的,因此,没几下女眷们便达成共识,在乐晴引领下,说说笑笑相扶携着先行往后花园赏花去了。
孩子们由乳娘和丫头看护,自成一群玩得不亦乐乎,王府也派有专门的人跟随服侍着,并不用大人们操心。
乐晴带着几位表妹,和庞家舅母、林氏以及吴府、赵府的几位夫人太太走在一起,依晴便陪着庞如雪和赵姨母、方表姐及方家两位奶奶,一边论说家长里短,一边赞叹湘王府绚丽多姿的园林美景。
方表姐一看见湘王那座用蔷薇花种出来的美丽小房子,大为欢喜,兴致勃勃拉着赵姨母和两位方家表嫂赶去围观,依晴挽着庞如雪落在后头,母女俩说了些体己话,依晴再问及些夏府目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