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任酮不再折腾我,我开启了花蝴蝶模式。
我给杜好成打电话,谈天气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谈到无话可谈的时候,我就开始谈好思佳那些曾经的病友。
直到任酮脸黑成锅底,我才做一番意犹未尽状,恋恋不舍放下电话。
转过头,我就折腾着去和杜蘅飞偶遇。
我一天上下十来趟电梯。
垃圾一趟可以扔完,我假装记性不好,分成五趟去扔,无所不用其极的创造和杜蘅飞偶遇的机会。
和杜蘅飞偶遇了,我抓着他聊天,从电梯聊到任酮家门口。
杜蘅飞心思玲珑,肯定猜出我这样做的目的。
他很配合我,配合的有些过火。
我只是想和他聊天,让任酮知道我也是一枚抢手货。
可杜蘅飞却不满足于聊天,还想动手动脚。
他嘴巴不时朝我撅撅一下,暗示他可以配合我亲个嘴,要不就故意伸舌尖舔嘴唇,抖眉梢,就和闷着发情的老猫似的。
我先一步受不了了,“到吃饭的时间了,不聊了不聊了。”
再和他聊下去,我肯定会忍不住出手,把他那老鼠探风似的舌头揪出来。
杜蘅飞左肩一瘫,依靠在墙壁上,右胳膊则拐成半圆形,拄在墙壁上。
他右胳膊拐的这个半圆,正好将我脖子锁在其中。
我斜眼瞪他,“这可是任酮家门口,你赶紧放开我。”
杜蘅飞不以为意的轻佻笑着,眼里冒着盈盈春水儿了。他朝我凑,嘴巴微微撅着,朝我耳朵上贴,“宁彩,你过河拆桥。”
“什么河什么桥?”我挺直脊梁,瞪眼瞅着他,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卸磨杀驴。”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我皱眉,“你不是雪花妖精么,怎么成驴了?”
“用完了我,立刻就赶我走。宁彩,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杜蘅飞眼里带着水盈盈的笑意,嘴角挂着几分春。
我抬头,做无辜懵懂状,推他胳膊,“我完全听不懂你说的什么。”
杜蘅飞像是街头骗钱的老神棍似的,神秘兮兮的摇摇下巴,“你想让任酮吃醋。”
“没有。”我飞快回答。
杜蘅飞朝我眼前凑,“我很愿意配合你,但是要收点儿报酬。”
他像是不学无术的富家少爷,流里流气的眯缝着眼睛,撅撅着嘴巴,压脸朝我脸上拱。
大门“咔嚓”一声开了,任酮像是黑面神降世似的,一把将我从杜蘅飞的胳膊圈里拉出来。
杜蘅飞不以为意的挑挑眉毛。
他双手抱胸,潇洒倜傥的依靠在墙壁上,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唉,又被你打扰了我的好事。”
任酮眯眼逼视着杜蘅飞,脸上像是套了个不锈钢的面罩似的,又冷又沉。他向来不喜欢杜蘅飞,所以也不愿和杜蘅飞多说,吝啬的吐了三个字,“还不走?”
杜蘅飞拍拍肩头,朝我眨眨眼睛,“走,这就走。宁彩,下次想见我,不用来来回回的坐电梯,可以直接去楼上找我。”
说完,他隔着空儿,撅着嘴巴,朝我揪了一下。
我悄悄朝他比了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