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行人轻车怒马,虽然人数不少,速度却不慢;此时,已是到了京城外的最后一个驿站。
只要过了这个驿站,这条官道上便再也没有官方建制的可歇脚的地方了;换句话说,这儿离京城已经很近了。
其实,如果稍稍辛苦一下,再继续赶路的话,那到半夜的时候,应该也是能够到达京城了;虽说那时城门早已紧闭,可是三皇子又是何种身份,出示了信物的话,又有哪个守军敢不给他开城门?
可是,三皇子却没有急着赶路;就在黄昏时分,暮色还刚刚降临,在这最后一个驿站的地方就歇下了。
皇子到此,驻守驿站的官员自然是一阵手忙脚乱;虽说前面早就得到快马传来的信息,知道三皇子可能会在这儿留宿,也早已将驿站内外都打扫了三四遍了。
那扫地时拼命撒了浸过了花瓣的水,使得现在的空气中都隐约带上了一种香甜的味道;可眼下皇子真的到了,这份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此时三皇子已经用了晚膳,倒是一改以往的挑剔,只选了那清爽的几味素菜,又吃了一碗白米饭,便算是结束了。
饭后,坐在院子里,斜靠在椅子上;出京时候带着的两个侍妾,自觉地一个为他捏肩一个为他捶腿。
驿站的官员面面相觑了会儿,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才好。
早在三皇子到达此处之前,驻守这儿的官员便打听好了三皇子的喜好,也暗中叫好了歌姬和舞姬;此时,就安顿在那一旁的小屋里。
只等三皇子稍有示意,便可以即刻唤来,为三皇子轻歌曼舞一曲;只要能投了他的所好,这以后的荣华富贵还怕没有么。
可是此时看到三皇子的模样,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询问;明明慵懒至极的样子,怎么却偏偏给人以一种不好想与的感觉?
几个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本着稳妥的想法,没有一个人主动去请示一下;至于那已经唤好的歌姬或者舞姬,先让她们呆着便是,本来就是低贱之人,不用多作操心。
那个传信的人,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到达了驿站。
才刚到驿站门口,便一下子死命勒住了马缰绳;骏马猛然受制只能收势,长嘶一声后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整匹马就似乎完全站立了起来一样,看着马背上的人好不危险。
可是再看马背上的人却毫无知觉一样,一个纵身便已是稳稳地落在地上;也不去管那一路疾驰已有些脱力的骏马,大踏步地便朝院子里走去。
三皇子周围突然便出现了许多的随从,一个个宝剑都已出鞘,一脸警惕地看着那个突然而至的人;好在这样的情形也就只一会儿的功夫,等看清来人的面容,便又都齐齐地退下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刚才涌现的那些人便全部都消失了。
驿站的那几名官员看得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后背已经全部被汗水给浸湿了;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情形,不知三皇子是否会介意?如果介意的话,那自己的性命会否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