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冷把方才这些话说完,心里明白已经成功地将注意力引到了自己的大哥身上。
果不其然,自己话音刚落,便听到了爹爹的声音响起:“曦儿啊,你也确实应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虽说好男儿要干出一番事业,可是先成家后立业也是千古祖训呀。”
“是,孩儿记住了。”顾浩曦一看父亲开口,立马诚惶诚恐地应下;他可没有小妹那样的本事,能够撒个娇卖个萌就过关的。
这儿顾之仕的话音刚落,那边顾缪茆茆的声音却又马上柔柔地响起:“曦儿啊,每次跟你提起此事你就敷衍我和你父亲,这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放在心上呢?”
这话虽然轻柔,可是听在香冷和顾浩曦的耳中却觉得很重;不仅顾浩曦更加惶恐,香冷也觉得自己今天的玩笑有些大了。
自己的娘亲的身子,那是不能累也不能气的;香冷怕她真的把这事放在心上导致郁结于心,便赶紧笑着撒娇:“娘,您放心吧;大哥如此一表人才,只要他愿意,往大街上一站那貌美如花的姑娘家都会一个个地往前涌呢。”
一句话说得顾缪茆茆倒也笑了,装作啐了香冷一下:“你这小孩子都胡说什么呢,这话在外面可不能让人听了去。”
香冷知道娘亲是担心自己在外面说的时候,被有心人会对自己的闺誉有损,就笑着吐了吐舌头,表示知道错了,此事便也揭过不再多说。
此时,在欧阳府的门外,停了一顶红色的小轿;轿顶、帷帐、轿帘都是红色的,停在那儿,显得十分醒目。
有那路过的人,看到这只有迎娶新娘时才会出现的花轿停在了欧阳府的门前,倒是纷纷驻足停下来看会热闹;想来该是欧阳府上有女儿要出嫁,可再仔细看看轿子的四周连一个吹鼓手都没有,这看热闹的人心里就嘀咕了起来。
越是嘀咕着好奇心便越重,于是有些人,三下五除二地就立刻决定一定要看个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了些时候,那抬轿的轿夫也是少了方才的精神;有两个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还有两个却是茫然地站在轿子边上,时不时地就看下紧闭的大门。
又过了些时候,看热闹的这些人都快要不耐烦了,欧阳府的门这才“吱呀”一声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位媒婆,手里还牵着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盖着红头巾的人。
咦,这是怎么回事?看热闹的人开始嘀咕起来。
这门亲事娶得可真有些儿蹊跷。
男方迎亲的,不要说八抬十抬的聘礼不见,就是连个吹鼓手都没有;这样冷冷清清的就到了女方家的门口。
而女方也是奇怪,竟然让新娘就这样自己走出了大门;要知道梁国新娘出嫁的习俗,可是一定要让新娘的兄弟背着出门的。
而且,刚才没有看真切;这新嫁娘走路时,似乎有些一瘸一拐的。
看热闹的人想嘀咕几声,或者说想议论几声;可此处毕竟是欧阳府前,欧阳老爷可是朝廷命官哪,便将那马上出口的嘀咕声全部放回了肚子里。
新娘在媒婆的指引下,顺利地走入了轿中;媒婆见新娘已经坐稳,便让轿夫起轿了。
看热闹的那些人,有的回去了,有些却不甘心地远远跟着,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