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蓝咬了咬唇,“我想,应该不会是沈逸峻,他那天被你打伤了,生死不明。”
“哼,什么生死不明,应该说,是下落不明才对。”牛非凡冷哼。
“你什么意思?”
“他不见了。”
“怎么会?他受伤了,而且你们的看守那么严密,他怎么会……”
“温海蓝,你未免太小看姓沈的本事了吧?”牛非凡紧绷着一张脸,锋利如刀的眼神直逼着她。
温海蓝眉头一皱。
牛非凡很少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这是怎么了?
“Noi,你怎么还在这里?桑霓正在手术,作为未婚夫的你,应该到那边陪着她才对。”克彝不悦的板着脸出现在门口。
他看了看温海蓝,严肃的说,“还有,我不是让你不要将沈逸峻从我们手中逃脱的事透露出去吗?你怎么告诉了这个女人?”
“她应该知道。”牛非凡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抿着唇离开了房间。
“这小子……”克彝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也转身要走。
“将军,牛非凡说沈逸峻不见了,是真的吗?我记得,那天是你命人将受伤的他送医院的,那你一定知道他的伤情了,告诉我,他现在怎样?”温海蓝急切的问。
“温小姐,Noi说得对,你太小看你男人的本事了。”克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温海蓝手心捏着一把冷汗,心急如焚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欢欢的行踪尚未有准确的消息,沈逸峻又失踪了。
她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失踪,到底是为何?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屋里一片漆黑。
温海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口干舌燥,便伸手摸索床头柜上的水杯。
忽然,她正蠕动的手腕被人抓住,紧接着,手心里被塞入了一只透着温度的水杯。
房间里有人。
是谁?
温海蓝浑身起了一阵战粟,正要张嘴问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嘘,别出声,是我!”
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她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顿住,带着欣喜确认,“沈逸峻,是你吗?”
“嗯,是我。”来人低笑着,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温海蓝松了一口气,正要伸手开灯的时候,被他阻止了,“别开灯。”
她不解,“为什么?我想看看你。”
“我就是我,有什么好看的?”男人执起她的手背,放嘴边吻了吻。
温海蓝的肌肤被他温热的唇这么一碰,心尖儿颤了一下,更加确定他就是牛非凡口中逃离了牢狱的那个男人。
透过昏暗的光线,她睁着眼睛打量眼前这张脸,的确是那天她在牢房里看到的脸。
蓦地,她想起了什么,忙拽紧他的手,“喂,你的伤怎样了?没事吧?”
“伤?什么伤?”男人故作糊涂。
温海蓝急了,“那天,牛非凡朝你那里开了一枪,我看到你那里流血了……”
“那里?”男人暧昧一笑,“哦,我记起来了,你是问,那头牛给了我胯部一枪之后,我那个东西还在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