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几人莫名其妙,唯独任飞是知情人士。
“表哥,挽依这厢有礼了。”秦挽依给他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她虽然没有见过叶氏,但听闻是温婉之人,因而觉得叶氏娘家必定也是礼仪之家,哪知竟然这般目中无人,有这样的亲戚,她还真是敬谢不敏了。
不过,若是早知道张氏的兄长在她舅舅底下混,当初就该搬出来刺激刺激秦静姝,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
“你……是秦挽依?”叶天申和叶天纤异口同声地道,没有想过会在这么一个地方相遇。
大兴朝之大,却偏偏聚在临州,临州之大,又恰恰在苍河县遇上,苍河县虽然不大,但好歹客栈很多,这种要遇上的缘分,真是挡也挡不住。
“嘘,表哥表姐,别叫的这么大声,若是被人知道我在这里,那可是死罪哦!”秦挽依故弄玄虚地道。
叶天申觑了一眼任飞,心里暗忖,有他在,必定是皇上的旨意,宁可信其有,当下不言语了。
只是却在暗中盘算着,为何皇上会突然对秦挽依照顾有加,而且,还是毁了容的秦挽依。
“你吓唬谁呢?就你这副模样,还真当自己是那么一回事吗?”叶天申明白道理,但叶天纤并不明白,而且,她又不认识任飞,不知道此趟的意图。
原本以为叶氏娘家哪怕老死不相往来,都比现在苦大仇深来得强,好歹他们也有点亲戚关系,至于像秦静姝一样处处针锋相对吗?
“吓唬不吓唬,表哥一定比谁都清楚吧。”既然在官场上打滚,这点意图若是猜不透,算是白混了。
“表妹,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们自然会替你守着秘密了。”叶天申处事也算圆滑,懂得进退。
“那自然最好了,还是表哥懂得大局,表姐虽然快要双十年华了,但有些方面,毕竟没有经历。”秦挽依略微颔首,嘴角带笑,温柔之中,不乏端庄,端庄之余,又带着一点高雅,自有一番气度,与当初敲桌子砍价时,简直判若两人,看得任飞只有讶然的份,一个人,怎么可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呢。
“秦挽依,有本事,你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叶天纤怒吼出声。
叶天纤差不多要二十岁了,但尚未出阁,上门提亲之人,都是小门小户,想要巴着户部尚书高升,至于大门大户,对她又不看好,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又矮又黑的女子呢?
高不成低不就,婚事一拖,就到了这个年纪,如今怕是不得不来药王谷寻医。她打量过叶天纤,身体没有问题,只是脸色有点问题,
秦挽依捂着嘴,一脸歉然:“表姐莫怪,我只是一时口快而已,我不是故意的。”
无辜的模样,实在令人无法怀疑。
秦挽依虽然认了错,但这根刺已经刺入叶天纤的肉,即便拔出来,却还生疼。
“既然是无心之过,没有什么大碍,看表妹还有事要忙的样子,表哥我先走了。”说完,叶天申强拽着还不死心的叶天纤就要走,叶天纤撅着嘴,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