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灵猴一听,猛然瞪大了双眼,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被主子诬陷了。
“哦。”秋韵水信以为真,“我还以为是哪名女子闯入这里,丢落贴身之物呢,想想也不可能,是我多疑了。”
说完,秋韵水不再停留,百花在她身前自觉让路。
秦挽依大受打击。
“主人,不是我不是我。”白色灵猴争辩道。
“知道了,你去外边守着,送送韵水。”大色狼打发掉白色灵猴。
待秋韵水和白色灵猴走后,秦挽依像粽子一样,裹着白衣出来,探头探脑,做贼心虚,吓得冷汗直冒。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这事已经发生,被看也已经是事实,好在没有发生更大的损失。被一人看到,对方又不想提及,看来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也对,这事若是传出去,二师兄品行,还不被抹上一层灰,既然如此,大家各自保密。
然而,大色狼根本没有在想秦挽依所想,反而淡定从容,面色不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是你的人送得信吧。”
秋韵水说的那么清楚,还能有人认不出她吗,除非是瞎子。
大色狼的脸色有点异常,声音含着一丝冷意,只是秦挽依没有观察那么仔细,还兀自思忖着。
“我也不知道任飞下手这么快,而且他手上也有书信,本来以为他就是护送而已。”
他若是有书信,一定不会是拿她包袱里边的,而应该是皇帝交予的,可皇上给的信,干嘛要给他看啊?
“任飞?”大色狼转了转白玉扳指,“都这样了,没想到他倒是把你当回事,还以为是误传呢。”
“你说什么?”秦挽依有点听不清楚后边的话,询问了一句,光顾着自己的思绪,没察觉到对方的异常之色。
“走吧,让灵儿带你出去。”
大色狼没有出门的打算,反而还有上楼的趋势。
“喂,你不走吗?你师父不是叫你了吗?”秦挽依一脸疑惑,这人怎么说变就变,方才还答应了秋韵水呢,万一不去,孙遥还不怪责到秋韵水头上。
“我知道信上写着什么,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看他成竹在胸的模样,秦挽依一脸纳闷:“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你还能掐算不成?”
“我在想,是否该收回方才赞你聪明的话,到药王谷,无非就是请老头子治病,还能多出什么吗?”
“可我似乎才遇上你,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怎么如此断定是谁写的,又写了什么。”
大色狼不说话,手中银光一闪,倏然之间,白色身影轻轻一掠,他已经在竹楼围栏里边。
秦挽依仰望翩然的身姿,一派艳羡,没有头脑地问出一句:“你的轮椅不要了吗?”
说完之后,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当然,她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手的。
大色狼优雅一坐,上边似乎还有一张轮椅。
“喂,你好歹给我一身正式一点的衣服,这样衣衫不整的回去,成何体统啊。”秦挽依扯了扯白衣,一看就知道是大色狼的,就那么单薄的一件给她,跟她穿着抹胸回去有什么分别。
大色狼的眼眸,俯视着底下的人,那双仰视的清丽眼眸,清澈明亮,偶尔转动,竟是灵动潋滟。
许是觉得有回转的余地,双手交叉握拳,露出可怜的表情,泛动的眼眸,还带着狡黠。
若非脸上的伤疤,她,果然不愧是京都第一美女。
然而,他始终猜不透,为何嚣张跋扈的她,竟然对此坦然接受。
“上来吧。”大色狼玉口大开。
秦挽依眉眼弯弯,深深地鞠了一躬:“谢主隆恩。”
言毕,她欢天喜地地要走上竹梯,然而,大色狼给她套上的衣服,歪歪斜斜,她脚下不慎,踩到了白色衣服垂挂在地上的一条系绳,猛然扑了过去,额头嘭的一声,撞到竹梯上,痛得她龇牙咧嘴,衣服搭在肩膀,露出两条性感的锁骨。
这什么破衣服。
大色狼见此,摇了摇头,很是猜不透。
揉了揉额头,秦挽依爬起身,正要上去,却见黑鹰凶狠地瞪着她,让她心里发慌,它的一举一动,比它主子还让人忌惮三分。
“那……个谁,赶紧让……它挪一挪。”秦挽依心里还有芥蒂,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你不怕毒蛇,不怕毒蝎,怎么,倒是怕起无毒之物了?”大色狼带着玩味之色。
“毒……物还有解药,被撕……裂了还能救吗?”秦挽依忐忑不安,黑鹰不动,她也不动。
大色狼抚了抚黑鹰的翅膀,黑鹰愤恨地藐视她一眼,振翅高飞,冲上云霄。
“谢主隆恩。”秦挽依咧嘴一笑,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