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一个弧度,眼睛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你是医圣的徒弟?”
“正是。”秋韵水本本分分地回道。
“敢问姑娘芳名是什么?”钟济潮话锋一转,竟是问起了琐碎的事情。
秋韵水不解其意,却还是回道:“民女秋韵水。”
“秋韵水。”钟济潮的舌尖,仿佛在品尝这个名字一样,“韵致雅然,似水温柔,果然是个好名字,与姑娘当真相配。”
“七王爷谬赞了。”秋韵水回道。
韩木眯起双眼,对钟济潮表露出敌意。
钟济潮若有所觉,将视线从秋韵水身上挪移,与韩木对视,看了一眼,似乎挑衅般,又回到了秋韵水的身上。
“本王忽然想起一事,姑娘也姓秋,秋姓不多,姑娘又来沽州寻亲,不知道是否与秋家有关?”
钟济潮看似不经意间的一问,让秋韵水顿生警觉,不知该不该说出真相。
韩木往秋韵水身前一站:“七王爷果然睿智,四师姐的确与秋家有关,只是何种关系,不是当前应当关心的问题。”
“四师姐?”钟济潮挑眉,光听这番话,还有那沉着冷静的气质,他就知道韩木不是简单之辈,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医圣收了六个弟子,既然韵水排行第四,那么,你就是医圣的五弟子了,幸会幸会。”
“不敢。”韩木依旧一张木头脸,没有什么表情,对钟济潮却是愤恨在心,尤其是他以熟稔亲昵的口吻称呼秋韵水的时候,仿佛秋韵水是他什么人一样。
钟济潮给韩木的感觉就是两个字,不爽。
“你说得也对,当务之急,的确不是这事,往后这些闲话家常的事情,本王自当与韵水慢慢聊。”钟济潮哼笑道,“既然医圣隐瞒身份,自然有他的用意,不过,不知者不罪,想必医圣也不会责怪你的无礼,念在你恪尽职守的份上,本王姑且替医圣饶了你,若是再有不敬之处,本王也袒护不了你了。”
“多谢王爷,多谢医圣。”郭槐叩首谢恩,好在当机立断求饶,否则,肯定连商量和犹豫都没有,直接将他拖下去。
“既然没事了,都让开吧,老子去悬崖看看。”说罢,孙遥正要离开,懒得理这些是是非非。
“医圣且慢。”钟济潮急忙喊道。
“还有什么事?”孙遥没好气地问道,在他眼中,与其废话,不如抓紧时间救人,倘若伤重患者,哪里还有空闲时间先在这里讨论本来一言就能解决如今却要拐个弯还不一定能解决的事情。
“不知医圣对悬崖上边的情况有多了解?”钟济潮也谈起正事。
孙遥才来这里,除了知道得了瘟疫的人在悬崖上边外,其他一无所知。
“三位想必初到沽州,可能并不了解,悬崖具体所在位置,上边有多少得了瘟疫的人,又有多少死了的人,还有多少看守的士兵,有多少大夫在,医圣应当还是一无所知,不如医圣与令徒先回到本王的府邸,待本王说完沽州的情况后,再从长计议如何?”钟济潮征询道,“令徒的伤势,想必也要养养才是吧?”
孙遥闻言,这才想起韩木受伤一事,而且,钟济潮说得不错,此时,他才惜字如金般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