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钟定奚僵硬地讽笑道:“本王看你是不敢吧?”
“不敢?”钟九勾了勾唇角,淡薄而又疏懒,“等你再多带点人手过来的时候,我可能真的不敢,只是现在,我实在感觉不到一点惧意,好歹把面上功夫做足,也好让人相信一些。”
钟定奚的人,全部被阻挡在没入地上的那把刀后,无人敢前进一步,一些人还跌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狼狈而又溃散。
从来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嘲笑他,将他贬低的一文不值,如此屈辱,让钟定奚如何能够忍受。
如今,钟定奚奈何不了钟九,害怕不能借秦挽依来打击吗?
“哼,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懦夫,才会授命你的女人毒害本王的,你谋害皇子,究竟有何意图?你是不是太子派来的人?”钟定奚立刻把钟九牵扯到钟麒煜的身上,即便不能诬陷钟麒煜,至少泼出去的脏水也能溅到钟麒煜的身上。
“我的女人不是解释了救人吗?何来毒害一说?”钟九解释了一句,这事本该就这么过去了,然而,他却不痛不痒地加了一句,“再说太子何须用这种伎俩毒害你。”
这话一说,令人分辨不清钟九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
钟定奚一张脸红白交加:“强词夺理,今日,你们休想逃走。”
“逃走?有必要吗?我光明正大地离开,你也不见得拦得住。”
钟九慢慢收回视线,转身之间,不经意地,他的余光落在一旁的范烨风身上。
范烨风的腰间,挂着一枚玉坠,那枚玉坠,并不是人人都认识,然而钟九却记得清清楚楚,秦挽依有多在乎,钟九也是知道的,而如今,却如此轻易地交给范烨风。
钟九转回头,若无其事地带着秦挽依慢慢离开,没有任何人追赶,就连范烨风,也只是众人之中的一个旁观者。
眼见着两人就这么轻易离开,钟定奚看着东倒西歪的护卫,恨得牙痒痒,没有一个像样的。
“废物,蠢材,没用的东西,本王养你们何用!”钟定奚歇斯底里,好不容易看到几个已经爬起的护卫,踹了一脚,“统统给本王上,把他们给本王抓住,否则,你们休想活着回去。”
护卫无法,有这样的主子,回去未必有好果子吃,当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上前几步,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
钟定奚推开碍事的护卫,想要拔出被钟九没入地上的佩刀,故技重施,可试了一试,居然拔不出来。
“别再轻举妄动,也别再跟着,否则,刀剑无眼。”钟九的脑后,似乎也长了一双眼睛,将所有人的动静都掌控着,所有人都不想立刻找死。
钟九边走边说,俨然目中无人,正当扬长而去,钟定奚眼见地看到也要转身的范烨风,像是抓到浮木一般,立刻喊道:“范少将军,你来得正好,快把他们给本王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