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辙一听,这事不得了,当下扔了酒瓶子,身影一闪,已经不在别院中了。
“开门,快开门,老头子,疯女人,快开……”钟乐轩直接翻墙飞入何家医馆的院子,熟门熟路地找着秦挽依住着的屋子,拍门就吼叫,凭他的记忆,孙遥和秦挽依应该同在一个屋里,而他们若在房间,房门就会锁上,不受任何人打扰,然而,才拍到一半,房间就被拍开了,想必孙遥出去了。
“臭小子,你吵什么?”
正当疑惑间,隔壁的房间,被人打开,走出一名白发老者,吹胡子瞪眼睛,劈头就骂,想必已经入睡,被钟乐轩硬生生吵醒却不得不起来。
植皮术已经过去数日了,孙遥一早就住在隔壁了,是何大夫大徒弟的房间,本该离开回到别院了,但看秦挽依的样子,还需要照顾几日,即便回到别院也无事,又不能直接把秦挽依送回别院,索性留下来了。
“老头子……”
钟乐轩正要开口,在门口就把事情的始末给说了,只是没想到房子的主人何大夫也被他吵醒了,正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出来探视。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有人喊门吗?”
何大夫以为有人半夜求医,急急忙忙起来,但看到钟乐轩的时候,似乎不是。
“没事,你继续睡你的。”钟乐轩显得急不可耐,对何大夫的口吻算不上友善,这完全不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说的话。
不过何大夫是什么人,岂会与钟乐轩一般计较,更何况还是孙遥的外孙,当然多多包容了。
“臭小子,你半夜不睡觉,过来吵老子……”
钟乐轩已经没有时间与任何人解释什么,他推了一把孙遥,直接将孙遥直接推到房间:“老头子,进去说话。”
看来钟乐轩是动真格,没想到居然能把孙遥推动。
房间里边,瞬间点起了灯,照亮房间的一切,也照亮躺在床上的人。
秦挽依已然被吵醒,她脸上的伤口,还在慢慢愈合,虽然血管已经通了,皮肤也已经活了,但还要经过一段时间愈合,才能真正不会留下伤疤,所以即便听的动静,她也不便起身不便开口,脸上还蒙着纱布。
撞见秦挽依这副模样,钟乐轩微微瑟缩了一下。
“臭小子,有屁快放,老子要睡了。”孙遥不客气地道,连坐都省得坐了。
听得孙遥的话,钟乐轩正色道:“老头子,他们出事了。”
“那两个兔崽子能出什么事?”孙遥与钟乐轩两人之间的对话,彼此通透,不用思考,都知道在说谁,显得尤其顺其自然,不用解释多余的废话。
“我娘在宫里失踪,我爹刺杀太子未果被入狱。”钟乐轩言简意赅的不能再简单了,可这与孙雯和钟彦凡的反差太大,令人猝不及防。
“怎么可能?”秦挽依原本不想出口,只静静听着就好,但这消息实在太震撼了。
“没有可能,就不会找你们了。”钟乐轩说话像带着刺,秦挽依忍了,其一也是担心孙雯和钟彦凡,其二目前根本无法与钟乐轩斗嘴。
见钟乐轩对爹娘的称呼都没有避讳了,想必事情真到了万分紧急的地步。
“说清楚点。”孙遥坐了下来,面带凝重之色。
钟乐轩把打听的消息给孙遥和秦挽依两人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钟彦凡会不会杀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更何况还是刺杀被禁卫军看守的太子,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吗,他活得好好的,犯得着寻短见吗?
“这一切,太巧合,太可疑。”完全就是冲着陷害钟彦凡而来。
秦挽依的嘴巴,只能微微张开一定范围,说的话,像木头人一样死板。
“谁不知道是巧合,谁不知道是陷害,但是人证物证都在,我爹想要否认也没人相信。”若是其他,还需要找他们商量吗?
“别吵了,钟九那个小子怎么说?”孙遥问道,这种事情,找钟九和钟流朔商量最有用,皇宫里边,他们插不上手。
“不知道,他现在应该在安王府,我已经让白书辙去通知他们了,我现在正准备马上赶去汇合。”钟乐轩道。
“老子跟你去安王府看看。”
毕竟是他的女儿,孙遥做不到坐视不管,虽然那两个兔崽子做的事情,没一件让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