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体弱多病,这一年多来,他得过什么病,真要体弱多病的话,昨晚还能喝那么多的酒,把我给灌醉了,什么叫不堪重任,这一年多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又算什么。”钟流朔怒不可遏,攥紧手中的圣旨,禅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不要****上早朝,批奏折,听啰嗦。
“十王爷,冷静,息怒。”内侍在旁边劝道。
“这让我怎么冷静,怎么息怒,换做是你,你能冷静息怒吗?”钟流朔绝对不能忍受,“嫂子呢,嫂子才生完孩子没有几个月,两个皇子连半岁都不到,他们呢,也一起走了?”
内侍点了点头。
钟流朔顿时觉得天快要塌下来了:“六皇叔呢,快,让他主持大局,我去把九哥追回来,大兴朝没有我可以,但绝对不能没有九哥,即便没有九哥,也绝对不能没有皇子,至少得留下一个。”
“十王爷,你难道忘记了吗,昨日和亲王与和亲王妃已经当着十王爷的面向皇上请辞了,和亲王妃还领着小郡主呢,那时候他们就准备离开京都了,比皇上、皇后和皇子离开得还早一步呢。”内侍回道。
“什么!”钟流朔揉着脑袋,柔顺的发丝,立刻蓬松散乱,毫无形象可言,“我被九哥骗了,被六皇叔骗了,被你们所有人都骗了,不行,我一定要把九哥追来了,问个清楚。”
说着,钟流朔就要趁乱逃离,却被一人堵了回来。
“王爷,该上早朝了。”范歆桐面无表情地道,她站在御书房门口,大有一妃当关,万人莫过的架势。
“开玩笑,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上早朝。”钟流朔脱口而出。
“皇上,该上早朝了。”范歆桐换了一句狠的。
“你疯了,皇上怎么能随便叫的。”钟流朔吼道,吼完之后,有点气短心虚。
范歆桐一听,泪盈于睫,未带哽咽,跪了下来:“如今王爷就是皇上,圣旨上边写得清清楚楚,即便王爷不想为帝,那也必须遵照圣意,先为帝,后禅位,如果皇上一意孤行,臣妾无能,无法左右皇上的心意,不能辅佐皇上成为贤君,实在罪该万死。”
钟流朔仰首望天,他上辈子欠了范歆桐吗,这辈子要听她念经,而且,他若为难范歆桐,太皇太后就给他念经,他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上早朝还不行吗?”
范歆桐施施然站起身,眼泪立刻消失不见,她对内侍和宫女道:“给皇上更衣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