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婧道:“我们发现,那个曾经打伤阿婴的女子,在窗下躲藏,不小心被阿婴发现,阿婴知晓后,想上前追讨,我劝慰了几句,阿婴有些不甘心的走了,难不成,她去找那恶人不成?”
“什么?有此等事?阿婴这些年来和我平淡度日,早将修炼抛诸脑后,若不是经人提醒,我也恐怕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女子来之不善,阿婴恐怕有危险啊!”伯桑担心道。
“二哥,你可知道那恶人是谁?”女又道。
“我闻着气味,想着是水狐族的余孽,之前救下阿婴之时,曾看过那女子身形容貌,是个全身穿黑衣的女子,半边面容被黑发挡住,我虽看不清容颜,不过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势必是水狐族无疑,后来和大哥提及,他说很有可能是朱砂的弟子,咒月。”诡婧道。
“朱砂,咒月——居然是她们。”女又恨恨的说。
“又儿,你说的朱砂,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妃子,朱妃?”苏正文道。
“不错,没想到我走之后,朱砂居然成了赵政的妃子?”女又随口一道,苏正文更是如履梦中,苏正文道:“你,你怎可直唤当今皇上名讳?”
“我怎么不可,我当年就是……”女又本想再说什么,一下心乱如麻,想着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伯婴,然后把咒月挖出来,其他事后再议。
“大哥,你说的这个什么爪,到底是怎么用的?当年怎么会被剥下来呢?”女又道。
伯桑递了个眼色给女又,女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苏正文,道:“正文,今早起来,还没用过饭食吧,千雨千寒,带苏公子下去用饭。”苏正文声明大义,自然知道他们几个兄妹有要事相商,自己识相的避开了。
回到房里,伯桑才道:“阿婴是西方玄猫,中土是没有的,此兽之异,可有两说,玄猫之灵藏于睛,玄猫之凶藏于爪,你见过豹子老虎扑食么,都是用双爪扑杀,双齿撕咬,阿婴是燃灯弟子,灵是自不必相比的,玄猫体型虽不及虎豹,可是却比虎豹灵敏百倍,说到凶,自然不可与虎豹相提并论,只源于阿婴的身世,其实我说,阿婴重生之后性情温顺多半是假,之因她的凶被几位道兄剥离,自然不可逞凶而已,她自己也深知厉害,从不敢善用其长,我料想,伯婴定是回想起了什么,才会……”
“大哥,你说了这么多,也没说清楚明白,那个什么爪,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女又道。
“那双爪当年是接引封存在檀木盒中,她也告诉了阿婴使用要法和弊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从未见过他的厉害,只是听接引准提提及而已,不过我总感觉,阿婴现在自己戴上了那双阴爪,就好似和魔鬼签订了协定,再也无法抽身了!”伯桑道。
“你说,什么弊端?”诡婧问。
“若是那双利爪对阿婴是百利而无一害,想必他们定是有所顾忌,我曾几次问起阿婴此事,她都闭口不谈,我也不好细问,此番……我也说不准,我其实也很担心,那个咒月,看来,有必要去会会了。”伯桑暗下决心。
当一行人正准备出门找伯婴的时候,却看到门口的毕方身上坐着的那个女孩,她皱着双眉一脸委屈,带着愧意,也带着忧虑,身上衣衫破了几处,头发散乱,好在,并未受伤。伯桑怒气冲天,喝道:“谁给你的胆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偷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