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你明明是我干娘啊,怎么会是什么邹夫人?”伯婴在也受不了织娘的反应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这是诡影上前抓住激动的伯婴,摇着伯婴的肩膀,道:“伯婴你冷静点,你不可以这么大声的。”
“为什么不可以,她明明是我干娘,快要嫁给我爹的妻子,怎么成了什么邹夫人。”伯婴的脑海里,那一路带血的鳞片越来越腥红,她受不了一个女人的背叛,她甚至还没问清情由,已经开始有些恨织娘了。
“伯婴,你冷静些,我来问她,袁兄弟,你先安慰安慰伯姑娘。”诡婧道,他将伯婴推到袁厌崖身旁,坐到织娘床头对面的凳子上,此时的织娘,早已六神无主,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蜷缩在床脚,她只想着,千万不能被眼前的一群人给识破,不然又要回到从前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你先切莫惊慌,我三人不是恶人,只因这姑娘的娘走失了,四下打听,方知和邹潜扯上了关系,这姑娘的娘叫织娘,是幽州灵蚕村人,敢问姑娘,你既称邹潜夫人,可有姓有氏,家住何处?”诡影有条不紊道。
织娘看了一眼诡影,心里做起了盘算,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是看得出他心思缜密,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露出了破绽,她小心翼翼道:“妾无姓无氏,自幼在邹府长大,随邹姓,十五岁那年嫁做邹潜为妾,后来大夫人死后,老爷没有再娶,便立我为夫人,幽州那地方,我也是去过的,这些年随着老爷四方奔走,也早习惯了。”
这一番说辞,在诡影觉得中规中矩,看似毫无破绽,可是伯婴急了,正想开口问,诡影倒是先开了口:“邹夫人是一直跟着邹潜的?邹夫人可知,一个人的过去,走过的路,说过话的人,是不可能说谎的,若是将那邹潜叫上,我们当面对质,你可有几分把握?”
织娘心里一惊,心想若是他们口径不对,可如何是好,织娘把心一横,倒是放开了胆,道:“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里,硬说我是什么幽州的织娘,你们来了我家不见过主人,就已失了礼数,现在你们还想惊动老爷,还要对质,对质什么?是不是,非要证明我不是邹夫人,你们就满了意?”
织娘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着伯婴,对于她来说,诡影和袁厌崖都是陌生的,唯独伯婴是她朝夕相处了许久,况且她是伯桑的女儿,是最了解自己的,此时若是动了心露了底,恐怕又要回到伯桑身边。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说,你忘了当初在村子里那个苦苦为你守候的人了么?你怎么忍得了心将他抛弃,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怎么会忘了我们,我请你去见见他,当面说清楚,好么?”伯婴本想叫骂,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骂不出口,声音也小了下来,更像是无能为力的求。
“我……”织娘的心有些软了。
这是屋外骚动了起来,叫喊声越来越大,伯婴一回头,她知道屋外的人发现了他们,诡影自动挡在伯婴身前,只见邹潜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那龙啸勇。
“哪里来的东西,竟敢闯入夫人寝室。还不报上名来。”邹潜明知顾问,他早已从吴年口中得知上次救走伯婴男子的样貌特征,身穿黑衣,面戴面具,此时诡影这番打扮站在他跟前他岂有不知。
“你说她是你夫人就是你夫人么?我看明明是你从灵蚕村抢来的。好不要脸的臭男人,自己没夫人就要抢别人的夫人么?”伯婴骂道。
“你……”邹潜一时语塞,不知该如此接下去,他就怕织娘和他们通了气,自己接不上该如何是好。只见这时织娘披头散发光着脚就从床上一轱辘的跑到了邹潜身边,拉着邹潜的手道:“我和你们说过了,我是自幼在邹府长大的邹氏,不是什么灵蚕村人,你们说的那个地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是说要对质么?现在老爷来了,你们有什么要问,尽管问。”
邹潜看到织娘站在自己这边,心安不少,至少不用担心她会想办法逃走。大声道:“今日不管是谁,休想从我府中带走夫人。老夫知道你是谁,只不过,那有如何?若是你们想用抢,老夫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夫人安全。”
“你这贼人,你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恶毒的手段,让我干娘对你惟命是从,如若不是,她怎么会不认我。”伯婴忽然想到他们曾说过邹潜善用旁门左道,就思量着织娘之所以会忘了自己许是邹潜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