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诡,不就是天帝的影子么?”诡影道。
女又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诡影,看得诡影浑身不自在,女又故意道:“噢~是了是了,天帝是神,当然可以分离自己的影子,你叫诡影,虽然我在无极殿从未见过你,不过你说你一直跟着大殿下,大殿下早年外出从未归来这也难怪,可是,谁能证明你的身份呢?我看你的身形,可真像我二哥,难不成,你也是二哥的影子么?”女又挖苦道,伯桑看诡影满面通红十分不好意思解围道:“又儿,别闹了,诡影的确是大殿下的侍从,早年我见过他的,只是那时他还没戴面具,所以我一时没认出来罢了!”
“哦!那诡影大哥,你现在怎么戴了面具了?个中是不是有什么凄惨别离的故事,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吧!”女又捉弄诡影,她深知他就是诡婧,只是今日得见他尴尬的样子心里好笑。
“咳咳~我们还是来说说织娘的事吧。”
“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让爹,先见干娘一面,无论如何,也要让爹和干娘有什么话当面讲清楚,当初干娘一声不吭的走了,爹吃了多少苦,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干娘会如此决绝。”伯婴轻轻说道,女又只觉得此时不是玩笑的时候,也收了笑意,道:“要让大哥和织娘想见还不简单,这本不是什么难事,我们直接上门找去不就好了么?”
“我曾秘密打探过,干娘近来没事从不出门,每到夜里,早早就睡下了,白天也只是在晌午的时候出来晒了晒太阳,邹潜去得也少了,他们二人疏远得也厉害,我实在想不明白。”伯婴又道。
“爹,明日,我带你去见干娘如何?”伯婴问。伯桑却没答言,只见伯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我们,还是先弄清楚邹潜的底细在做打算。”
“难不成,我们要见织娘也要躲躲藏藏?”女又楞道,她也想不通,本来简简单单的事情,伯桑父女却显得十分迟疑。
“要知道邹潜的底细,我想,只有他的哥哥邹衍最清楚,而邹衍现在也快到了咸阳,恐怕,现在正在邹潜府里相聚呢!”诡影道。
“当邹衍知道邹潜的恶行被揭发的时候,千方百计要我们带着他们一起来找他,然后快入咸阳的时候,就拖住了我们的脚步,若是兄长对兄弟的感情倒也解释得过去,只是,我总觉得个中关系太过微妙,说不清楚的感觉。”袁厌崖答言道。
“这样吧,诡影和袁兄弟去打探邹潜的底细,至于阿婴就和我在此呆着,好多天没见女儿了,我们父女也该好好聚聚。”伯桑拉着伯婴的手笑道,伯婴看伯桑的无奈的笑容快要哭了,女又也道:“嗯,我看此甚好,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宫里呆着怪碍眼的!”
此时天已大亮,门外传来了宫女敲门的声音,问女又可安好云云,女又直道:“你们两个快些从窗子出去吧!阿婴是女孩还好,若是让宫人看到我房里忽然多了两个大男人那我可有嘴说不清啦!”女又此时是怕人多口杂,坏了自己的名声有碍她和扶苏的关系,诡影和袁厌崖此时是不知的,不过想想也对,二人二话不说就翻身出窗,诡影道:“今夜酉时我会再来。”女又点了点头,关上了窗子,当宫女打开门,只看到女又和伯桑父女,宫里的消息传得甚快,郑妃很快就知道伯桑的女儿也来了宫里,虽然她也想不明白伯婴是怎么进来的,可是此事很快就过去了,也没再提及。
扶苏知道伯婴来了也很高兴,那时他和女又在园子里坐着的时候,女又问扶苏,那忠义堂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扶苏沉下了脸,直道:“所谓忠义堂,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些人以朝中赵高为首,起先是一群土匪强盗,听说是护送父皇回秦立下了功劳才在咸阳安身落户,后来父皇身边急需用人,好在那群人也用得其所,再加上赵高再测旁敲侧击,在朝中也有些虚名,只是现在朝中势力分成了几股,这忠义堂,就是赵高旗下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不错,三哥当年和我来秦国的时候,是带了这么一帮子人,可是,那日我潜入忠义堂的时候觉得多了许多出来,难道我不在的这几年又纳入了不少?”女又问,因为她第一个不认识的就是邹潜。
“这是自然的,不论是谁,都希望自己麾下又贤者无数能人万千,邹潜我是没听说过,不过忠义堂到时这几年纳入了很多谋臣,说到谋臣,我只觉得是一干做吃等死的人,为虎作伥者不计其数,这几年来,做尽了见不得光的事,前几日茶园的事儿你也看到了,这只是其一而已,父皇宠信赵高,这些琐碎自然是管不了的。”
“我好想和他们去看看那个邹潜到底是何许人也,对了,我可以去问问三哥!直接问他,不就都清楚了么?”女又计上心头,扶苏知道女又要去问赵高心里不悦,可是也未加阻拦,只是浅浅道:“等会儿父皇要召见我,不然,我陪你去好些。”
女又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放心吧,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他就算变得再坏,也是我三哥,他不会伤害我的,至于……至于你父皇那儿,扶苏,你能应付么?他……他会刁难你么?”
扶苏笑道:“放心吧,父皇变得再坏,也是我父皇不是么!”二人相视一笑,心里甜甜的。又闲聊了几句,女又就离去了,扶苏看着女又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意味。
扶苏只觉得前面似乎有一座山相似,而那座山,就是赵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