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笑了心情很好,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谢谢你,师弟。”
袁厌崖傻傻的笑了,挠了挠头,只听朱砂道:“对了,我来是有事问你。”
“什么?”
“那个女又,为何会变老?我听三途说,她不光生了白发,肉皮也松了,照理说,她是诡选中的四灵兽,命脉掌握在诡手中,怎么会老?”朱砂问。
“女又是火凤,浴火而重生。师姐你长年生在东方,想必不甚了解,女又生在西南,在祝融和金羽的神力下孕育而生,在西方教中有涅槃一说,而凤凰中的火凤,正应了此一说,火凤五百岁的时候会慢慢老去,承载着世间疾苦,焚成灰烬,在烈焰中重生,而女又今年,正巧五百岁。”袁厌崖解释道。
朱砂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当是什么,只不过是别人过个生日。你怎么会在她身边?”
“她是伯婴的姑姑,那时她随扶苏去岭南的时候,伯婴不放心,叫我跟着,所以我也一直跟随在她身畔。”
“伯婴?就是伯桑的女儿?”朱砂问,袁厌崖点了点头,朱砂又道:“你和女又没有直接的交情便好了,怕就怕你与她有什么男女私情。”
“师姐你为何如此在意?”
“因为我有东西在她手上。”朱砂道:“对了,看的出她很信任你,你可不可以帮我拿回来?”
“什么东西?”
“通天钥。”朱砂正经道。袁厌崖问:“那是何物?”
朱砂沉了口气,道:“还记得,我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么?我第一次见你,你不过是四五岁的孩童,那时我们还在师门学艺,你师兄得师傅器重常不在师门,我三人是入室弟子,比不得师傅其他弟子,你我二人从小相依相伴,过了许久,似乎忘了是何时分离的,等我再见你的时候,你我是在天庭,那时你已经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这期间过了多久,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道?”
袁厌崖见朱砂旧事重提,吃惊不小,眨了眨眼,道:“这问题,当年你也问过我,当年师门遭遇重变,我们是师傅的入室弟子,我们几人被分散四处,我和你一样,关于那段记忆,很多都不全。”
朱砂又道:“我与诡的事,你知道多少?”
袁厌崖想了想,“多少听了一些,不全。”
“我一直很想回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天上有我的眷恋,后来认识了诡,得知他是天帝的影子,任务完成后就归天了,就在我很想去找他的时候,师傅原本不许我上天,不知为何,有一天忽然给我一把玉石雕刻而成的令牌,师傅说,那是通天钥,师傅说在昆仑西口,有一处泉眼,潜下去之后有一处通天台,用通天钥启动就可以打开翻版,进入之后,就是天河,从天河出来,就是天庭。那处地方十分私密,师傅说只告诉我一个人。我用通天钥来到天庭之后,终于找到了诡,后来几经辗转,通天钥不见了,我思来想去,许是被诡拿了去,直到一千年前,我被贬下凡间,刚受了重刑,那时法力尚未恢复,就在极北姜皇洞,女又亲自对我说,通天钥在她手中,我初见女又的时候,看得出她十分讨厌我,可对我也算敬畏有加,只是那丫头嘴上不饶人占了上风,比起她嚣张跋扈的性子,我更在意的是她手中的通天钥,那本就是我的东西,我要夺回来。”朱砂有些气愤道。
“你一千多年前见过女又?可是她今年不过五百岁?你会不会认错人了?”袁厌崖纳闷道。
“不会,我绝对不会认错,若当年真是诡偷偷将我的通天钥藏了起来,金羽是他的嫡传入室弟子,传给了金羽也是情理之中,金羽神形俱灭,传给女又也是自然,至于你说女又的年纪,我说不上来,只是我很肯定,在她手中,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师弟,你很聪明,你应该知道如何帮我?”朱砂道。
“你要回天?你要再去找诡?为何?”袁厌崖也有些激动。
朱砂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止住了,摇头道:“我放不下他,我想再见见他。”
“可他一直在你身边!”袁厌崖话中带怒,站立起来,朱砂看着他有些不明白,袁厌崖知道自己失态,又坐了下来,道:“师姐,若是有一天你能明白这一切,你会发现谁是真的爱你。”
朱砂看着袁厌崖有些莫名其妙,正欲开口,袁厌崖却下了逐客令:“通天钥之事我会留意,你且放心,你天劫将至,你也万事防备,愿你我再见之时,我不负你所托。”袁厌崖头扭过一旁不看朱砂。朱砂也没在说什么,只道:“你一定知道什么,只是不愿告诉我,我不迫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走了。”朱砂说罢,化作红流御风而去。坐在榻上的袁厌崖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此时的无名寨中,化身山妖的阿兰跟着善豹身后,经她盘问,善豹说邹潜和龙啸勇时常在偏厅议事,避开旁人,十分诡秘。阿兰嘲笑善豹:“也只有你才如此愚忠,旁人拿你当外人,你却掏心掏肺的对人家。”
善豹是个老实人,其实多少他对龙啸勇是有些想法的,现在经过这几次的事件,加上阿兰的冷嘲热讽,他也暗气暗憋,无奈打碎的牙往肚子里咽。善豹问:“娘娘说,在我头上下咒的是她徒儿,不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