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也十分厌恶的甩开了三途的手,谁知三途手劲十分大,抓得女又痛了,女又挣扎着,面上的头巾散乱开来。女又道:“我变成什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你不过是朱砂身边的一条走狗!”女又怒骂道。
“你!……”三途正想回击,伯桑道:“又儿,不得无礼。[ ]”女又一把甩开三途的手,躲在了伯桑身后,怒气冲冲,盖好面纱,背过身不说话,伯桑道:“你若真心疼又儿,又怎会做出污蔑又儿为妖的事。”眼看几人就要吵了开。
此时,朱砂从庭院里走了出来,见到几人吵吵闹闹,紫光之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朱砂道:“伯桑,我将织娘给你带出来了。”
织娘随着朱砂走到了紫光之外,织娘一走出紫光,就觉得浑身无力,面色苍白,织娘走到伯桑面前,眼中含泪,说不出话来。伯桑道:“多谢娘娘成全,只是,织娘手上的这只喋血蛛,该如何是好?”
朱砂看到织娘捞起袖管,右手命门处,一只朱红色的蜘蛛,吸了满满一肚子的血,好似快要爆炸,朱砂一皱眉,抬着织娘的手仔细端详。只见朱砂伸出食指,放在织娘手腕上,原本一头扎在织娘血管内的喋血蛛好似闻到了朱砂的味道,伸出了脑袋,朱砂将食指放在那蜘蛛口器下,那蜘蛛好似看到了什么诱惑,竟然从织娘手腕上跳了起来,正准备扑倒朱砂食指上,只见这时,朱砂朱砂一个翻手,将那喋血蛛收与掌心,捏了个稀烂,指尖溢出暗红色血浆,滴落地面,织娘屋里摊到在伯桑怀里。朱砂道:“她被这东西吸了不少血气。”
“那蜘蛛……本来是很小的……也不知为什么……今天早上突然变得十分大!”织娘虚弱道。朱砂道:“你先带织娘快走,好生将养着。我还要查出孽障所在。”
“不行,我恐怕走不了。”织娘道。“我偶然听到邹潜那恶贼与一男人谈话,说我此生此世,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头顶也会罩着那紫光宝镜。”织娘说罢,众人才发现,织娘面色发紫,还真就想她被紫光笼罩一般。伯桑回头一看,原来被紫光笼罩的那个庭院,现在已经恢复如初,倒是自己抱着织娘的手,觉得十分火烫。
“娘娘,求求你,救救她吧!”伯桑道。说罢,就觉得自己掌心越来越烫,似乎已经抱不住织娘,朱砂看出端倪,从伯桑手中接过织娘柔弱的身子,道:“好歹毒计策。”
“我从未听说过,流光宝镜也能将人罩住。”伯桑道。
朱砂本想转身而去,见织娘面色苍白,白中透着淡淡的紫光。道“你也算是个痴情女子,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何你身边有一个那么爱你的人,你怎么舍得离开他?”
说到此,伯桑看着织娘,织娘低下头,流下眼泪,织娘道:“我本是灵蚕幻化之神,一生逃不脱作茧自缚四个字,当年,若不是我,妄图俘获伯桑的心,就不会在共工和伯桑只见穿针引线,只可惜成王败寇,共工野心太大,一直被颛顼弹劾,天水榭一宴,注定了夜宴之上众神的命运,我将伯桑救走,让他受困嫏桥万年之久,只为保住他神龙伯氏的命脉,而我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后来得以诡丝的身份真正和伯桑在一起的时候,我却又妄自菲薄,生怕诡利用我对伯桑不利,现在我怎么能见他因我再蒙难。说到底,我就是一个贪心的女子,可我,可我却什么都得不到……”伯桑听到织娘如此说,终于理解了织娘,再说不出什么,只得紧紧抓着织娘的手,朱砂见织娘身上紫光越来越强,伯桑抱着她的手已经被烫红,织娘接过织娘,自己扶着织娘,道:“你以为,你离开他,就是为他好了么?你说的没错,一开始,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很残忍,你让他爱上你,而你却要离开他。”朱砂本在劝着织娘,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织娘道:“你说你是诡丝?可是诡帝授命?”
织娘点点头,朱砂道:“那便好了,这样,就可以找到那手持宝镜的人在何处。”
“真的?”三途道。
朱砂点点头,见织娘手腕刚刚卸下的那只喋血蛛留下的伤口还在流血,朱砂拿起织娘的腕子,拇指和中指轻轻一掐,那滴落的血滴居然在朱砂的指尖变成一根红色的丝线,丝线闪着紫光,朱砂接过织娘滴下的血液,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就看到丝线在朱砂手中越来越淡,可是紫光依旧,朱砂聚气凝神,看到在天空之中的另一头,延续着紫光。朱砂道:“三途,你们在此,我去将那孽障抓来。”说罢,朱砂随着那淡淡紫光的去处,化作一道红流席卷而去。
朱砂冲东南方向飞过,瞬息之间就来到了一座小庙,庙里干净整洁,朱砂掐着那道丝线,看到就是这庙中发来。环顾四周,见并无异状,四周古木参天,倒是将那庙宇围得严严实实,小庙离那无名寨不过几里地,也是近的很。朱砂全神戒备,她看着手中的红线,她以为那西王母的使者,手持流光宝镜的人就在那庙宇之中。只见朱砂攥紧手中的紫色丝线,口中念念有词,正想用力将那丝线的另一头扯将出来。谁知这时身后一个黑影蹿了过去。朱砂猛然一回头,生怕是什么调虎离山,不敢怠慢,左手拂袖,手中多了一根银白的铁血鞭,只听一声鞭笞响彻,那铁血化为银蛇,向那黑影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