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你没事吧?”林木笛看着萧郎皱紧的眉头有些担心,夜白和夜阑轮流开车他们没日没夜的走了两天一夜了,路上还要防范敌人,自己能休息,他们却是不敢,即便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住吧。
“没事,只是有些不踏实。”萧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乔和白芨在边境处境危险自己是清楚的,只是他们的伙伴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思索间见林木笛担忧的看着自己,一张小脸皱的和包子似的,轻笑一声摸摸她的头:“别担心,可能我就是想睡会儿。”林木笛心痛地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有点懊恼,要是自己和美女那样身手不凡该有多好,萧大哥就能去边境和乔还有白芨在一起,那样的话即便是死亡也不足为惧吧。偏着头看萧郎仰面倒在靠背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轻轻叹口气,凑到夜阑身边,伸手戳戳他:“咱们什么时候能到?”
“半天??????”夜阑看着依旧愁眉不展的林木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是在担心方毅吧?明明是那个男人把她拉近这个麻烦里,却又因为他本应该就付的责任而感激他,这样纯净的女孩真的适合在权利的漩涡里沉浮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木笛抱着靠枕把脸埋进去:“他毕竟救过我的性命,而且他也没难为过我??????我只是感激他??????”
“那你看着我再说一遍!”闷闷的声音传来,夜阑突然一阵心烦,语气不自觉的硬了起来,林木笛诧异地抬头对上他亮闪闪的眸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早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萧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这里,听到这里也睁开眼睛看着两个僵持不下的人。林木笛还趴在腿上只是脑袋转向了夜阑,迷惘的眼神没有焦距,而夜阑则低着头倔强地盯着林木笛,丝毫不想退让。萧郎微微一笑又闭上眼睛并不打算给林木笛解围,方毅确实不是她的良人,林幕旋能和杜牧阳白头是因为林幕旋是一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主,但是林木笛太过清澈不适合勾心斗角的环境,除非方毅愿意为了她放弃现在的一切离开部队,只是方毅那么年轻前途大好,当年杜牧阳那样爱林幕旋不也是选择了事业?男人尤其是有能力有雄心的男人是不会让女人绊住手脚的,至于现在的杜牧阳肯对林幕旋许下那样的诺言也是因为对上面彻底失望了吧。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自己破门而入,方毅把林木笛护在身后的样子,蕴藏着力量的肌肉紧绷,方毅就像是一只面对猎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扑毙命!那是以命搏命的做法,想到这里萧郎又有些不确定了,果然人是很复杂的生物。
“夜阑!过来帮我开会车。”夜白见车内气氛越来越不对,出口打岔。夜阑盯着林木笛又看了两眼,才不情不愿的给夜白了换了位置。夜白过啦之后半躺在林木笛身边,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才眯着眼睛看向依旧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林木笛,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能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一个人,还是一个把她至于水深火热的坏人。而林木笛也不明白夜阑和夜白的不平来自哪里,明明自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自己内心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惊吓什么的也就是在看到子弹的时候小心脏微微颤抖了一下,除此之外,自己也算是赚了吧。看着车座角落里那个大背包,林木笛突然就笑了,那些衣服以后就留一个纪念吧。
林幕旋躺在树荫下的草坪上,透过层层树叶看着被化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太阳,眯缝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清净。一株小草被阵阵清风吹得弯了腰,正巧伏在林幕旋的耳朵上,林幕旋弯唇一笑,侧头看了看它,还张开嘴轻轻吹了吹。
“多大的人啦,还和小孩子一样。”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林幕旋抬腿就朝来人踢了过去,打扰她清净真烦人。
“姐!”来人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林幕旋撇了撇嘴,到底谁更像小孩子,伸手拍了拍身边的草坪示意他躺下来。来人轻笑了一声也学她的样子仰面躺好,把一条胳膊垫在头下,眯着眼睛看着树梢。
眼下已经害死7月份了,天气已经很炎热了,动不动就是38/39的温度,让人只想躲在空调房间里。长时间的吹冷风让郭野的肌肉有一些僵硬,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看都已经处理好的文件,想出来晒晒太阳,可是又有些受不了太阳的毒辣,就开车到小城迷园找林幕旋吃饭却被林涵告知她在草坪上睡觉。大树底下好乘凉,静下来没有半分钟,郭野就感觉身上的汗水被凉爽的风吹干了,按照武学里的吐纳之法,调息了几次感觉浑身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