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长时间?”底下的人发起了牢骚。
“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米鲁克他们还没有回来吗?他们是不是出事情了?”查尔斯将梯子一节节送到下面。
“谁知道发生了什么该死的事情。估计没事儿的,洛尔前去支援了。我们上去等。”尼古拉将长梯竖在水中示意身后的二人先上去,他俩遵命聚集到梯子边。
突然间地动山摇起来。地面强烈的晃动令在场的各位站不稳,三人被晃到不同的方向紧贴着潮湿的墙壁不敢做声。好像齐心的等待着危机降临。就连在上面的查尔斯也感到了地面强烈的震动,下面各位的紧张上面的人士又是否猜的出来呢?答案不言而喻了。因为他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即将发生的悲剧——怪大的植物不能放过路过的“美食”,米鲁克和洛尔凶多吉少,也许已经死在了植物口中。查尔斯此刻失望到了极点。
这里的水全部吸干。牢房底部断裂出一道口子,竟然从裂缝处滋生出一些藤条;它吃掉了绿色的“无头尸体”。这些藤条呈暗绿色占据了房间大片空间,最后冒出一个紫色的巨大圆球像个心脏似的一鼓一瘪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响。尼鲁首先看到这个怪植物发起了攻击,绿色的鲜血更确切地说是汁液喷射在四周,那株植物的“大脑”——也就是那个紫色的大圆球像心脏的东西。在自我修复,刚才提到过的黄色液体流过受伤的伤口奇迹般的愈合了。尼鲁吓的呆住了,他几乎射光了步枪的所有子弹也无济于事。它反而得寸进尺了更加的壮大几乎占据了整间牢房。
“不要开枪!你这个黑鬼。那个杂种会自动修复的。”尼古拉喊叫道。
尼鲁扔掉手中的空枪,向梯子跑去。植物的藤条将尼鲁扇回到原地,同时从“口”中射出的酸液腐蚀掉他的左臂。尼鲁歇斯底里了,他不顾疼痛也要离开这里。他爬上了梯子,冲上面的查尔斯呼救:“快帮帮我。快——”查尔斯伸出了手,“拉住我的手,我拽你——”话还没说完,尼鲁已经被它的藤条拽下去,他掉入了深深的裂缝中,被藤条吞吃掉了……
尼古拉只能挤到墙角里,它越胀越大,最初尼古拉还能看到吉尔的身影。到后来他只有盯着绿色的怪异的细小藤蔓。它的壮大堵住了窗口,查尔斯也看不到二人的身影,他灰心了。植物已将长官挤的喘不过气来,他的身子几乎就要镶嵌到墙壁里面了。那些细小的卷藤开始卷他的脚……
忽然,他感到各路的藤条抖动了一下,全部向回缩,整株植物越来越小。藤条全部退缩到裂缝中像倒放的录像带。最后那个圆轱辘的“大脑”像撒气的气球,从那些皱纹出挤出一些黄色的液体,这个液体再也不能为它服务了。抽缩到了最后,那个东西可怜得像个肉皮,皱巴巴的抖动了几下坠进了裂缝里面。整株植物被收回到原来钻出的裂缝中,它们混在一起像一锅粥蒸腾着,打着涡轮,冒着蒸气。一股股怪味道从爆裂的黄色气泡里散发出来。这倒是让人想起了在热锅中溶化一块浓稠的巧克力,它们在最后简直就是一摊浓稠的“巧克力”——变成了该死的液体。它们的热量在减少,气泡渐渐因为粘稠的液体而变得僵硬凝固直到所有的“液体植物”全部凝固,就像是热好的“巧克力”再次送到液氮气体中速冻——它们变成了黑色的硬块,那也许就是这株植物最为精华的部分吧。除了淡淡的糊味儿没人会在意脚下的黑色硬块是死掉的植物,与其说是塌陷的陆地更为合适。
“长官!他们成功了。米鲁克成功了!”查尔斯兴奋的大叫起来。
“祝贺他们。”这个严肃的家伙好像生来就不具备笑穴,从死亡线挣脱出来的他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当他说出“祝贺他们”的时候简直跟俗语一样,就好比餐馆的服务生问前来的顾客:“先生,您几位?您这边请。”
“那里面还有你的同胞尸体,”吉尔指着黑色的凝固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