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清叹了一口气,说道:“牛将军,在下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可是这与我等眼前之事有何关联?”
牛皋反问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齐军为什么敢越过汉川袭击泗州,那正是因为他们在攻陷襄阳府之后已经目中无人了,以为我等宋军权势酒囊饭袋之辈。所以洒家一定要全歼这股齐狗,让齐狗知道我大宋的威名!!”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当然,更重要的是要让鄂州城的相公老爷们都看清楚,齐狗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有何好怕?只要我宋军士气得以振奋,大宋的这片河山才有机会光复。你们明白吗?洒家这么做就是要以齐狗的头颅向所有相公老爷们征明,我等宋军并不全是窝囊废!”
韩元清缓缓吸了一口气,他总算明白了牛皋的用心,只是觉得牛皋这么做还是太过极端了。如果齐军攻入泗州之后,坚守城池让牛皋的大军无法克下,那结果可就成了负面影响了。更何况现在又该如何向泗州城内的老百姓解释呢?
他不得不承认牛皋是一个胆大之人,因为牛皋敢拿大局来作赌。只是古往今来,赌注越来,后果也越严重。他知道牛皋对眼下南宋一些手握兵权的大官们很不满,这种情绪已经刻骨铭心了,自己再怎么劝说都是无济于事的。
“牛将军之远见,自然是在下这些位卑之人不敢度测的,既然如此,在下只能期盼牛将军能尽快歼灭这些齐狗。”韩元清郑重的说了道。
“行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洒家好了,你等且自行处之吧。”牛皋说道。
“牛将军,在下还有一事。”韩元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又补充的说了道。
牛皋问:“何事?”
韩元清说道:“在下从襄阳城撤出的路上,遇到了光化军节度使秦朗秦老相公,这些天秦老相公与在下等人都被困在泗州城,今天又与我等一起突围。现在秦老相公就在泗州城外。牛将军是不是……”
牛皋脸色一下阴沉了起来,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节度使相公又如何?这些迂腐之人,洒家最看不惯了。你莫不是想让洒家摆一个架势,恭恭敬敬请这秦老相公来相见吧?哼,韩兄弟,洒家敬你坚守泗州有功所以才对你这般客气,至于那秦老相公,韩兄弟你自己看着办吧。”
“在下明白了。”韩元清自然不好多与牛皋争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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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牛皋中军账出来之后,韩元清与高宠便打马返回到了泗州军休息的地方。